樓慕南笑著，臉上帶著一種殘虐的笑意。
這是樓慕南第一次對阿瑤露出這種笑容。
這種笑，讓阿瑤想起了前世的魔尊玄天，那恨意立即就在她心中瘋狂地滋長。
阿瑤的恨意，樓慕南感受到了，他喜歡看她憎恨自己又乾不掉自己的樣子，他還注視著阿瑤，用溫和的聲音說：
“你放心，我不下場，免得說我欺負你一個弱女子。”
阿瑤上下打量著他，忽地冷哼一聲：
“隨隨便便殺了我不解氣？你是沒辦法殺我吧！”
阿瑤的目光銳利起來。
這話真是一針見血，讓樓慕南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笑容。
“你要是能殺我，早就殺了。你就是殺不了我，才會玩這種伎倆。以滄瀾界眾生為棋子，那麼他們每一個死了，都是我這個執棋人的罪孽，他們是受了我的連累。”
“你以為我會這麼想嗎？你也太小瞧我了。”阿瑤冷哼。
樓慕南臉上笑容消失，他從岩石上跳下，一步步地朝著阿瑤走來：
“看不出來，你的心也挺狠啊！不過嘴巴上說，可沒用。你不在乎滄瀾界所有生靈的性命，那更好了。”
他走到了阿瑤跟前，以身高優勢低頭看著阿瑤：
“這樣遊戲會更加好玩！”
阿瑤抬頭，冷冷地跟他對視，忽地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將他拉近前：“你殺不了我，是因為徐風至對吧？”
樓慕南心中愣住，她隻是提到了徐風至的名字，胸口的紅色咒印就滾燙無比。徐風至的意識蠢蠢欲動，在他內心最深處叫囂。
阿瑤——阿瑤——
那聲音在他內心最深處呼喚著阿瑤。
阿瑤盯著樓慕南的臉，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她道：“徐風至沒死，你沒有奪舍他。”
當年自己重創他，他都沒下手殺她，她思來想去唯一合適的理由，就是他受了徐風至的影響，導致沒辦法對她下殺手。如今，他站在她麵前，也沒有下手殺她，還跟她玩什麼遊戲，更讓阿瑤肯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這想法讓她很高興。
她唇角彎起弧度。
樓慕南看到她眼眸深處的歡喜，怒意點燃了內心。他當然知道她在歡喜什麼，她覺得徐風至沒死，她還有機會救徐風至，跟徐風至在一起。
他忽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帶著濃濃的譏諷，嘲弄，在這峽穀裡回蕩。
阿瑤放開他，後退了一步，冷著臉：“你笑什麼？你可彆否認。”
樓慕南看著她：“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奪舍徐風至。對自己的分身，怎麼奪舍？”
分身？！！
阿瑤睜大了雙眼，他、他說什麼？
他是徐風至是他的分身？徐風至是魔尊玄天的分身？那個殺了她幾千次，那個殺了她師尊，殺了她無數族人的魔尊的分身？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