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舟拉著莊姒行,直接繞過水窪,快步走到馬路對麵。
明明十幾步的距離,莊姒行卻覺得自己橫跨了太平洋。
胥舟大長腿走得太快,她被拉著,傾過身體,小跑了幾步,心臟急速跳動,有點喘不過氣來。
???
說好的紳士手咩?
莊姒行已經呆住了,無法用大腦思考。滿腦子像飄過彈幕一般。
他在牽我手……
他他他還沒有鬆開……
還沒有……
嗷嗚嗚嗚……
體內有一隻小獸在暴走。
鋼鐵直男胥舟先生表示,他對此毫無鬆開的想法。
主要是女孩小小一隻手腕被他捏著,像握著一塊軟乎乎的年糕,但是觸感又有點像清涼的絲綢。
他一時之間,就忘記了鬆開手。
兩人停在木藝坊門前,胥舟才鬆開手,一隻手提著袋子,另一隻手為姒行開門。
莊姒行低頭說了聲謝謝,依舊是快速倒騰著腿走了進去。
內心忍不住吐槽一句,感覺和胥舟走路像在競走……
兩個年輕人向店主問了聲好,胥舟很自然地把袋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折身走到姒行身邊。
姒行目光落到他沾了泥點的褲腿上,有點心疼。
明明整潔無瑕如白玉一般通透溫和,她不忍心讓他染上分毫汙泥。
不過姒行心裡很快就被另一個聲音占據,他就算禿頭也照樣帥,莊姒行你不可以對舟哥以貌取人!
胥舟當然聽不到她那些沙雕的內心戲,見她盯著自己的臟掉的褲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剛剛被泥水濺到了。”
說完便低下頭,把兩隻褲腿都折了兩折,挽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帶著厚厚粉絲濾鏡的緣故,莊姒行發自內心地覺得,竟然還挺好看的。
尤其是他低頭認真挽褲腳的動作,帥炸了。
姒行差一點就忍不住想伸出手摸摸他軟軟的頭發。
“這樣好一點了吧?”胥舟很自然地露出笑容,看著比他矮一個頭的莊姒行。他好像真的把她當作妹妹了。
“很好。”莊姒行點點頭,舟哥你怎麼樣都很帥。
店主剛好從裡屋走出來,分彆遞給兩人一塊厚厚的小木板,說:“你們可以做一個相框,送給對方。”
胥舟和莊姒行挨著坐在一個小方桌前。
莊姒行緊張得連續好幾次畫斷了鉛筆頭。
她算是動用了從小學到高中那僅有的幾節美術課上的知識。
反正,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嘛?
她現在是照貓畫虎,照葫蘆畫瓢,照胥舟畫小王子。
姒行先是在相框頂端畫了一頂皇冠,三條折線再加一條長橫,再在三個小尖尖處畫上三個不太圓的圓圈。
她此時真的特彆恨自己畫畫手殘……
不行,得繃住。
用粉絲的話來說,胥舟就是天生該帶王冠的少年。又想到他特彆喜愛小狗,就在底端畫了一隻狗狗的背影。
想象中應該是一隻肥肥的小身子,垂著兩片大大的耳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