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難……至少目前為止可可利亞想不出一點辦法。
連呼叫支援的可能都……
可可利亞的心中突然一顫,她意識到了一件事。
因為那些痕跡的清掃自己必須追上去,又因為這個危險的距離不能發出通知……
那麼留下讓人追蹤的後手呢?
可可利亞回頭隱晦的看了一眼身後,兩個斷後的人和前方的隊伍拉開了一段不短的距離,正在偽造著通往另一條路的痕跡。
自己要是留下痕跡,他們肯定會先一步發現的……
現在就是這麼一個自己必須單獨行動的死局……除非自己願意放棄希兒,將營救希兒的希望寄托在這些真槍實彈的雇傭兵隻是為了拐賣上……
這可能嗎?隻有愚蠢到了極點的蠢貨才會相信“敵人不會傷害人質”這種事情。
從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開始,就要抱著她們已經被殺害的心情開始行動,這才是合格的想法。
可可利亞心情沉重的一路追蹤著那群人來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據點門口,身後的人終於離開了,繼續偽造著人已經離開的痕跡。
而那些人進入了據點隻留下了兩個人站在門口守崗。
現在是一個回頭的機會……雖然這裡和孤兒院的距離有些長,但是要是現在離開,原路返回或者尋找周圍人……
可可利亞心中頓了一下,然後不禁握緊了拳頭。
這個時候,孤兒院的地址還在北蘇地中……這裡雖然沒有西伯利亞的戰火,但是也沒有一點點人煙。
每一個聚落之間都隔著至少幾十公裡,在這片行程困難的大雪中找到一戶人家?
這和蒙著眼睛在一張寫滿字的紙上精準的紮中自己想要的那個字有什麼區彆?
不僅機會渺茫,而且那張紙上可能根本沒有自己想要的字。
“不行,我得去上個廁所。”門口的兩個哨位突然有一個人抖了抖身體,麵露難色的對一旁的人說道。
“去吧去吧!”另一個人嫌惡的看了一眼,然後摸出了一個小酒壺喝了一大口。
可可利亞這才發覺那個家夥臉上的紅暈並非是被寒風吹出來的,更有可能是飲酒導致。
飲酒……一個人……
這就是赤裸裸的破綻!是對於可可利亞這樣的殺手有著極高吸引力的破綻!
對布洛妮婭也是。
在所有路都堵死的情況下,一條似乎可以走的通的路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眼前,連等待都成了絕路的可可利亞知道現在必須做出選擇了。
她默不作聲的站起身,裝作從大路一路走過來的模樣,然後走到了門口那個人的麵前,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的大衣,露出了裡麵單薄的衣服。
“搞什麼啊,原來是賣的。”那個飲酒的人抱著手裡的槍,在看見可可利亞的動作後放鬆一笑,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年幼而感到怪異。
怪異嗎?見多了就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