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離棺材不遠,從段鶴瑤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偷窺到鬼新娘。
比起花轎裡,屋裡的燭光較亮,也讓段鶴瑤瞧得更清楚了一些,從背影來看,對方的身型過於頎長了點。至於麵貌,仍舊被那塊紅得滴血的蓋頭給遮擋得嚴嚴實實,半分都看不清。
似是感受到了被注視的目光,鬼新娘忽然轉過了身,麵朝著屏風的方向。
她這一轉身,一股熱血直衝段鶴瑤的命門,胸腔像是被炸裂開了一樣。她下意識地抓住了畢廈的手臂,哆嗦著往對方那邊挪了挪。ωωω.ΧしεωēN.CoM
兩人還未反應過來,鬼新娘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倏地一下出現在了屏風跟前,嚇得段鶴瑤叫了一聲後迅速往後退了兩步。
畢廈不知道之前轎子裡發生的事,隻是好奇於段鶴瑤殺管家時那麼果伐,怎麼遇到鬼新娘就被嚇成這樣?
下一秒,屏風轟然一聲倒了,說時遲那時快,鬼新娘一個健步上去準備掐住段鶴瑤的脖頸。
“等一下!”段鶴瑤大喊了一聲,在鬼新娘動手之前,她告訴自己必須想個對策,反正打肯定是打不過,自己和對方完全不在一個級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腦袋迅速轉了一圈,段鶴瑤忽然想到了管家和她講的詛咒內容,鬼新娘要殺的是村子裡的新娘,倘若她不做這個“新娘”,是不是就能逃過一劫?
打定主意後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要退婚!”
聽到這話,畢廈目瞪口呆地望了她一眼。
段鶴瑤手指著他,再次確定道:“對,我要與他退婚,我現在就寫退婚書。如果我退婚了,你是不是就能不殺我了?”
這一點是大家都沒想到的,所以她話一出,鬼新娘的手停滯在半空,有些發怔。
“不,不是,這還能退婚?”畢廈一臉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段鶴瑤瞪了他一眼,“怎麼不能?空口無憑,立字為據,我現在就寫退婚書。”說著開始在房間裡找紙和筆,可偌大的一個門廳,愣是未找到半張紙。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非得說要“立字據”這種話,畢竟也沒人規定嘴巴說得不行啊!
鬼新娘等得有點不耐煩了,疾步上前,扯住正在案台上找東西的段鶴瑤的後衣領,一把將她拖拽至了棺材旁,然後轉身掐住了她的脖子。
這已經是短短十幾分鐘內段鶴瑤被第三次鎖住了喉,她也是不明白了,就算死,也總該換個法子吧,這些人為什麼隻執著於將人掐死?
難道是自己脖子太細了,掐起來手感很好?
段鶴瑤清楚地知道眼下已經不是讓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了,就在她想求救時,結果卻發現畢廈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門口躲了起來,甚至還對著她無奈地聳了下肩膀。
她的怒火瞬間從胸腔中迸裂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如果眼神能殺人,想必此時此刻,畢廈儼然已成為一具死屍。
而這時,鬼新娘已經將段鶴瑤拽離了地麵。她的雙腳不停地在空中蹬著,可能也是她命不該絕,堂間一股陰風驟然吹過,與此同時,鬼新娘的紅蓋頭也飄落到了地上。
這一落,兩個人四目對上,段鶴瑤瞪大眼睛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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