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朝著畢廈的麵門,速度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千鈞一發之時,段鶴瑤下意識地抬了一下手裡的工具,那刀便猝不及防地打在了鐵鍁頭上,呲起了一絲火花,發出“砰”的一聲響。
畢廈正準備道謝時,卻看到段鶴瑤將頭撇向了另一邊,閉上眼睛,嚇得瑟瑟發抖。想來剛那一下,她也隻是不小心抬高了鐵鍁,湊巧擋住了刀而已。
老鐵嚇得大驚失色,“騰”的一下起身站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喜奶如一個鬼魅的影子一般,頃刻間就到了他們跟前,離她最近的老鐵第一個遭了殃,一隻骨頭可見的爪子深深地嵌進了臂膀上的肉裡。
這時大家才發現這喜奶哪像個人,一雙如黃鼠狼一般的眼睛裡隻有一顆小小的黑色眼珠子,嘴巴凸起,一哈氣,那股子臭味直接熏到老鐵差點當場吐出來。他捂住口鼻,被抓住的臂膀上血絲絲往外冒,吃痛後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掐住了喜奶的脖子。
“他娘的,你這是要弄死老子啊。”說著老鐵加重了手裡的力氣,他一個將近一米九且有兩百斤的壯漢,力氣自然不得小。都說狗急了還跳牆,這人要是被逼急了,哪裡還管得上你是人是鬼,管得上害不害怕,保命要緊。
喜奶脖子被他這一掐,立馬開始翻起了白眼,伸出了老長的舌頭。
那四個轎夫見這邊形勢不妙,拆了轎子上的杆子就跑了過來。
段鶴瑤本來正抱住腦袋躲在一旁,見到此時此景後趕緊衝過來撞了一下老鐵。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撞,老鐵始料未及,踉蹌了一下後鬆開了喜奶,反應過來後罵罵咧咧道:“你丫的神經病啊!”
說完作勢就要打人,被徐昕看見後,立馬阻止了他,“先對付轎夫再說。”
那四個轎夫眨眼間已到了跟前,畢廈顧不了那麼多,接過段鶴瑤手裡的鐵鍁,對著最近的一個轎夫劈了過去。
而巴巫峽,彆看他外表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轎夫拿著杆子橫掃過來時,他隻輕輕一下腰就躲了過去,再看,對方已經被他一腳踢到了灌木叢的另一邊。
老鐵仗著力氣大,奪過了轎夫手裡的木杆,緊接著給了對方棒頭一喝。M.XζéwéN.℃ōΜ
這些轎夫也就看著陰森森的,詭異又嚇人,但是中看不中用,並沒有多厲害。段鶴瑤不愛打架,她便準備去找那個喜奶理論,結果剛到對方跟前,喜奶學了老鐵的那一招,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掐脖子了,段鶴瑤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想爆粗口。
“靠,這丫的彆是個傻子吧,去送什麼人頭啊!”老鐵一臉無語地吐槽道。
這幾個轎夫雖然武力值一般,但是耐打,此時他們四個人剛好一對一地死死地纏住了畢廈他們四人,使得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抽出身去救人。
段鶴瑤掙紅了臉,她使勁全身的力氣想去掰開喜奶的手,就在這時,之前被埋好的棺材突然從土裡豎了起來……
而那棺材蓋,就那麼猝不及防地摔落在了地上!
段鶴瑤瞳孔微微收縮,他將視線移回至喜奶身上,艱難開口道:“對,對不起!”
離得最近的老鐵聽到這話後沒忍住嗤笑了一聲,“傻子,你跟她道歉乾什麼?道歉有用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喜奶忽然鬆開了段鶴瑤,也不知她做了什麼,四個轎夫同時停止了攻擊。
畢廈趁機跑到段鶴瑤跟前,扶住她,一臉擔心道:“你沒事吧?”
段鶴瑤搖了搖手,這裡離被挖的墳墓還有一段距離,加上光線不足,並不是很能清楚地看清棺材裡的狀況。
老鐵還真沒想到道歉有用,這打臉來得太快,以至於他覺得段鶴瑤身上可能有什麼運氣牛逼症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