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院的傷員有些多。
即使是在旁邊負責遞塊紗布的小綱手都有些疲憊了。
一直到深夜的時候,衛宮士原的手術還沒有停下來,小綱手伸手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綱手,去隔壁休息。”
衛宮士原招呼了一聲小綱手,又吩咐起了助手:“把這個病人送到病房,把下一個病人送進來。”
“我還不困呢…”
小綱手連忙擺了擺自己的小手。
“旗木小鬼,來幫一下忙!”
助手高聲呼喊的聲音回蕩在了醫院的走廊裡。
一個白發少年下忍走了進來,他的身上穿著緊身作戰服,頭上戴著木葉的忍者護額,看起來甚至比綱手大不了多少歲。
由於戰爭導致的人手過於短缺。
以至於前來負責守衛木葉醫院的人員都換成了下忍。
這些負責守衛醫院的下忍才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出來,甚至還沒有成年,也被派出來在村內執行任務。
“衛宮大人。”
白發少年認真地朝著衛宮士原點頭致意。
由於這個少年的成績優異,也被直接批準了提前畢業,他也被安排守備木葉醫院以及在村子巡邏的任務。
“去吧。”
衛宮士原揮手示意白發少年和助手一起推著病人離開,看著他們匆匆推著下一位病人進入手術室。
“旗木?”
“好像是我們的前輩旗木朔茂!”
小綱手好奇地看著白發少年的身影,忍不住道:“聽說旗木前輩之前在學校裡很有名的,是畢業屆裡最厲害的天才!”
“是嗎?”
衛宮士原對此似乎不置可否,甚至也不曾抬眼去看,似是不經意間忽然開口問道:“你叫旗木朔茂?”
“是,衛宮大人!”
旗木朔茂連忙安置好病人,神色誠懇地開口道:“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請儘管吩咐就好。”
“那就幫我一個忙。”
衛宮士原依舊做著手術,麵不改色地吩咐了一聲:“在我的辦公室裡放著一箱葡萄糖…”
“我隻喝一瓶就好了!”
小綱手連忙舉起手掌,示意一下自己的小乳牙,她知道衛宮士原肯定給她的,衛宮士原也不需要飲用任何食物和水。
“給綱手一瓶。”
衛宮士原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剩下的葡萄糖分給今晚值守的下忍,補充一下你們的體力。”
“是!”
旗木朔茂認真地答應了下來。
在少年的印象裡…
衛宮士原是一個態度十分高冷卻醫術極為高明的醫療忍者。
雖然在衛宮士原的臉上從來沒有見過一絲笑臉,但是在衛宮士原的手中沒有救不回來的傷員。
其實這位大人高冷的外表下也有著一顆仁慈溫暖的心,因為他的身份太過神秘才不得不隱藏內心。
是啊…
怎麼可能沒有呢?
一位治病救人的醫生,木葉數以百計的重傷員都從他的手中活了下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仁慈的心呢?
旗木朔茂作為一名木葉下忍,本來沒有資格得知衛宮士原的確切身份,隻有資格知曉一些衛宮士原的基本情況。
一個醫術高明長得年輕的醫療忍者。
這個醫療忍者的身上總是帶著濃鬱的死寂氣息。
村子裡的前輩們都對這個醫療忍者的身份十分尊重,高層總是對他的身份諱莫如深,隻是好像也沒辦法隱藏起來。
畢竟…
衛宮士原不會說謊。
醫院內不少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衛宮士原認為自己學會了隱瞞,但是他的新手隱藏方法總是顯得有些拙劣,偶爾撰寫的病例卷軸甚至給醫院敬仰他的醫療忍者們簽名時,時常會‘不小心’就留下自己真實的名字。
難怪…
村子裡的人會隱瞞…
難怪…
村子裡一直流傳著醫院裡有一位神醫,也隻有那位傳說中的大人物,才能擁有如此精湛的醫術。
直到淩晨時分。
衛宮士原連夜處理了十七名重傷員。
本來負責守備醫院的旗木朔茂都有些困倦了。
這個白發少年好奇地看著衛宮士原,感覺衛宮士原像是精神永遠都不會疲憊一樣,連夜救了十七個瀕臨死亡的病人,就坐在醫院的走廊裡提筆撰寫著今天的病例卷軸。
小綱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就躺在衛宮士原身邊的長椅上重新酣睡起來,一件白色大褂披在了她的身上。
衛宮士原一邊寫著今天的病例,一邊時不時幫她蓋上白大褂,這個永遠都不需要休息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讓人難過。
“……”
衛宮士原似乎察覺到了旗木朔茂的視線,伸手遮住了小綱手的耳朵,開口道:“辛苦了,你們也回去
休息吧。”
“衛宮大人才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