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鐘響得第二秒,雲初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
雖然陸遙讓她下午再正式去報道,但她打算早點去,給領導留個好印象。
宿醉的腦袋有些發沉,讓她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薄被掀開,瑩白的腳趾觸地,腳下柔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垂頭看了一眼。
她怔在原地。
身上這身淺粉色的絲質吊帶睡裙不是她的。
也不是她換的。
她慌亂轉頭,對上一雙墨黑的眸子。
司聿川已經收拾完畢,正在打領帶,見她回頭,眼神定在她露出的鎖骨上。
雲初夏心尖猛跳,舌頭打結:
“你,我,我們……”
司聿川不以為意地開口:“怎麼了?”
稀鬆平常,不帶任何情緒。
眼神卻順勢滑落,在她白皙修長的小腿上流連。
“沒……沒什麼。”
心底的鼓點還咚咚作響,嘴上卻不敢再問。
雲初夏偷偷看了對麵的人一眼,清冷矜貴,舉手投足間透出與生俱來的倨傲。
昨夜的記憶席卷而來,她喝醉前最後的記憶是……倒在了司聿川身上。
又哭又笑,上下其手,非常流氓。
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頭頂覆下一片陰影。
司聿川西裝革履,與平時散漫不羈的氣質不同,今日似乎特彆板正。
“你記得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雲初夏看著自己腳趾,不敢抬頭。
司聿川盯著她開始燃燒的耳垂,白膩的後脖也燒成了一片淺粉。
他淡然開口:“你跟我求婚了。”
平地一聲雷。
雲初夏瞪圓雙眼,猛得一抬頭,視線正好看到喉結下方的草莓印。
不上不下的,領口恰好隻能蓋住一半。
她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