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你們之前好像沒有把我當成敵人似的!”哈迪露出譏諷的笑:“但現在,是我先動手了,到你們試著接下我的手段了。”
薩皮羅此時也不裝了:“哈迪,你一定要和我們石匠會作對是吧,其實我們也曾招攬過你,你為什麼不肯加入我們!”
“和你們一起伐了世界樹?”哈迪滿臉譏諷:“把這個位麵也毀了嗎?”
“能撐起這個世界的,不隻是世界樹。”薩皮羅哼了聲,說道:“你見識太少,魔界的神明不一樣死了,但魔界不一樣還是好好的!”
“物資匱乏,靠長時間的休眠減少消耗,靠啃食泥土為生……靠著地熱那點能量存活。”哈迪覺得甚是好笑:“那樣的世界,也叫‘好好’的?”
薩皮羅掙紮著站了起來,他直視著哈迪:“但魔界,依然是我們閃米特人說了算。魔王三支血脈中,兩支混有我們閃米特人的血。”
“所以,你們隻要閃米特人活得好,其它人活得怎麼樣,與你們無關是吧。”
哈迪上次在魔界待的時間並不長,但也和閃米特人打了交道。
那群人的生活水平,確實是遠高於魔界平均水平的。
而且……這個世界中的石匠會,吸納的也是各個地區的‘人材’作為組織成員。
石匠會中,沒有窮人和平民。
“我們閃米特人,我們石匠會的人,本來就是這世間最高貴的族群。”薩皮羅臉上帶著扭曲的微笑:“也隻有神明,勉強能高我們一頭。”
不得不說,這群人的心氣倒是可以的。
就是做事……非常過份,非常自私。
甚至對方的認知中,石匠會的成員,就應該高高在上。
這種心態,已經幾近洗腦。
哈迪已經沒有了和對方繼續交流的欲望:“接下來,我會處死你和你的家人。但如果你能供出幾位石匠會中的大人物,我不介意讓你的兒女活著離開。”
“佐羅。”薩皮羅嘿嘿笑道。
哈迪輕輕哼了聲:“我敢直接帶兵來找你麻煩,就是已經調查過你的情況了。那位佐羅-薩皮羅隻是你奪權後,用來安撫人心的棋子罷了。他明白,你明白,我自然也明白!”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薩皮羅臉孔扭曲:“該不是,你隻查到了我吧。”
唉!
哈迪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把這女人扔給那群仆人,告訴他們,想怎麼處理這個女人都可以。”
幾名親兵把中年女人拖走了,淒厲的尖叫很快就消失在庭園中。
“你真惡毒,居然不肯給蕾西一個體麵的死法,居然讓她死在那些卑賤的奴隸手上。”薩皮羅看著哈迪,眼中帶著難掩的憤怒和悲傷:“你還是貴族嗎?”
哈迪嘖了聲:“我再惡毒,也不會每個月都洗一次處女血浴,也不會每個月吃一次童子心,更不會隨意打罵自己聘請的仆人。”
薩皮羅臉色不甘,極是憤怒地反駁道:“他們隻是下人,他們隻是賤奴,你明白嗎,哈迪!我們是貴族,我們才是一夥的,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覺得自己和你們是一夥的。”哈迪身體斜斜坐著,左手倚著桌麵,掌心托著下巴,一幅浪蕩的模樣:“我是商人之子,我三年半前,也還是平民。”
薩皮羅頓時說不出話來。
“說吧,隨便說兩個大人物出來,我留你兒女性命。”
薩皮羅扭頭,看著三個兒女,他露出笑容:“孩子,我們一起去陪你的母親好不好?”
少女背過身,掩麵抽泣。
兩個少年跪著撲到薩皮羅的腳邊,又哭又喊,滿理絕望。
“父親,求求你,告訴哈迪閣下吧,我不想死。”
“父親!求你了,我們不想死啊。”
哈迪輕輕拍掌,讚歎地說道:“你看看,所謂的高貴,在這時候似乎比普通人更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