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手機上的消息時,臉色頓時一變。
鬼師是不會散布假消息的,至少我從來沒見過,所以說陳雨靜是真的被腰斬了。
腰斬的下場是什麼我們很清楚,恐怕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了。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陳雨靜情緒相當不穩定,之前就鬨著要走,雖說讓我給暫時勸下來了,但這種想要逃走的**卻已經根深蒂固的紮根在她的心裡了,我們一走,陳雨靜就立刻找機會逃離出去。
當她發現逃不出去之後,就有極大的可能性去向外界尋求幫助,而要想尋求幫助,就難免會泄露一些信息,這就違反了孫雨的規定,而違反規定的下場,就是死。
當我們順著聲音奔到校門時,眼前的淒慘景象,使得一些心理素質差的同學,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太慘了,陳雨靜死的太慘了,上半身和下半身像是被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切過一般,完美的分成了兩半,地麵上,血水如同一條消息一般,留在了地上。
陳雨靜已經死了,她睜著大眼睛,隻是眼中早已沒有了色彩,在她的身後,足足有四五米的血帶,一看便知道,這是陳雨靜的身體拖出來的,換句話說,陳雨靜剛被腰斬的時候,還沒有死透,而是拖著半截殘軀,艱難的朝著前麵挪動,我可以看到,她的五指扭曲,並伸向前方,可以看出她臨死前有著極強的求生**。
可惜的是,已經被腰斬的她,注定活不下來,她的行為也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罷了,沒人救得了她。
而在陳雨靜手伸向的方向,張雲汐正蹲在角落裡,雙手抱著頭,懾懾發抖,顯然是被嚇壞了,也是,我們這幫大老爺們都被嚇得不輕,何談一個全程見證了陳雨靜死亡的一個女孩?
蕭明言看了陳雨靜屍體一眼,然後皺著眉看向張雲汐,質問道:“張雲汐,孫雨的規定你難道忘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千萬不要違反孫雨的規定嗎?這代價有可能是死啊,你們怎麼就聽不見去呢?”
“對...對不起...”張雲汐抹著眼淚,啜泣道:“可是,陳雨靜就是想要去尋求外界幫助,我攔都攔不住,勸也勸不了,攔也攔不了,你要叫我怎麼樣嘛?”
“你不會通知一下我們嗎?我們能相距多遠?”張新宇冷眼看著張雲汐,道:“我們組成了好幾個小隊,總會有離你近的吧?”
“對不起...其實我當時也是抱著僥幸的心態,這才沒立即通知你們...對不起...”張雲汐楚楚可憐的說道。
“哦,為了驗證你的猜測,所以你就讓陳雨靜當了替死鬼?”張新宇冷笑了一聲。
聞言,張雲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義憤填膺的說道:“張新宇,你怎麼能這麼想,雨靜是我的室友,而且還是我的好閨蜜,我怎麼可能去害死她?我當時隻是沒想那麼多,誰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啊...”
說著,張雲汐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了,顯然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對啊,張新宇,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陰暗呢,想的都是些什麼啊?”“就是就是,沒有證據就以最惡意的想法去揣測他們,你未免太過分了!”“哼,一個人要是真陰暗了起來,那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陰暗的。”
因為張雲汐是那種看上去很缺乏安全感,很楚楚可憐的那種女孩,因此,幾乎大半的同學都倒向了張雲汐,並紛紛譴責張新宇。
見狀,張雲汐哭的更凶了,剛才隻是抹著眼淚,現在開始小聲抽泣了起來。
“好吧。”張新宇聳了聳肩,道:“我陰暗,我墮落,這回行了吧?”、
我微微皺了皺眉,雖說張新宇說話比較直,但這張雲汐...人品確實不怎麼地。她和陳雨靜的關係要好在我們班裡是眾所周知的,但張雲汐依舊沒有阻止陳雨靜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要不就是這兩人都屬於那種不長腦子的,要不就是張雲汐心機太深,想利用陳雨靜驗證孫雨所說是真是假,如果是後者,那張雲汐就有些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