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局選手們受到了鬼奴之一薛語的襲擊時,遠在幾百裡之外的我們自然是不知道那邊正在發生的危機,此時的我們正神情沉重的聽著河局選手控訴她所經曆的淒慘遭遇。
就在幾分鐘之前,我們發現遠處傳來了三道鬼氣波動,從他們堪稱是圓滿境極限的速度上看,我們認為顯然是正在逃命無疑。
無論是從何種角度來看,我們都不能對河局這幾人坐視不理。
與河局有矛盾衝突是一回事,但在危難關頭伸出援手又是一回事。在鬼奴的麵前,我們定然是要放下往日的一些成見,團結起來儘可能的互幫互助。
好在這幾人身後沒有鬼奴追趕,於是我們陽局一眾在短暫討論了片刻之後,一致決定離開地洞將他們幾人叫住,並將他們藏匿在了我們所在的地洞之中。
隨後,從他們的口中我們得知了河局剛才的遭遇。
“我們當時正藏在“清神泉”的鬼氣碑邊上,和你們一樣也挖了個地洞。本意我們選擇這個地方是為了依托鬼氣碑的力量,希望真出事了鬼氣碑能幫忙抵擋一二。但事實證明我們這種想法是錯的,鬼氣碑實在是太顯眼了,恰恰容易讓鬼奴所針對。”
“有個代號叫夜梟的男性鬼奴,在路過鬼氣碑的時候,特意釋放了一下精神力,當時我們就暴露了,而且還被精神力傷的不輕。”
“保命道具用了,但這東西堅持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十幾個保命道具疊在一起才困住了他不到二十秒,而這個距離還不足以讓我們完全脫困。”
“你們問鬼氣碑?我隻能說有點作用,但用處不大,畢竟它的主要作用隻是個指向碑,而不是防禦塔。在夜梟麵前鬼氣碑頂多能起到阻攔片刻的作用,連三秒都不到,更彆說傷到他了”
“我們在夜梟麵前完全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就算後來我們在他被困期間分散逃跑了近兩千米,但他一脫困之後便直接爆發了一波精神力,很多人當時就受到了重創,而且也都暴露了方位”
說起剛剛發生的遭遇之後,幾名河局選手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有著幾分恐懼、幾分憤怒,但更多的是悲痛。三人之中一個叫韓瀟瀟的女生一直在抹眼淚,另外兩個男生在說起這事時也是眼睛發紅,悲傷痛苦的情緒完全就躍然於臉上。
他們的悲痛情緒其實不難理解,在二星鬼奴的襲擊之下即使有很多河局選手能夠順利逃脫,但多半也會有選手會死於鬼奴之手,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
唉!
在聽到河局的遭遇之後,我的心裡也是不好受的,沉默了一會後,我看著麵露悲傷的幾個河局選手,心情複雜地開口,道:“那後來呢,後來如何了?”
我這話一出口,那三個人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韓瀟瀟剛收斂起來的淚水又一次決堤而出,捂著嘴巴無聲的哭泣,其他兩個男生也是默默地擦著眼角的淚水。
“對不起,我”
見他們如此反應,我就知道我說錯話了,當時我恨不得錘自己兩拳,這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提的,如果他們想說早就說了。顯然我這個問題問到了他們心裡最痛苦的地方!
“沒事,我們沒事”
聞言,三人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道歉,其中一個叫做薑宇的男子沉沉地道:“夜梟脫困之後專門挑跑在後麵的人下手,本來以他的實力要想追殺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就算我們分散逃也起碼得死一半的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在逃在最前麵的旭哥突然調過了頭,燃燒自己的靈魂擋住了夜梟!”
說到這裡,薑宇情緒有點激動地道:“本來旭哥是最有希望逃離的,但他為了就我們,燃燒靈魂給我們爭取到了逃命的時間!我們的命是旭哥用自己的命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