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倉覺得,有時候事情還是挺有戲劇性的。
就好比現在,人類正在信誓旦旦的表示要保護地球,而地球意誌卻在這裡預言人類差點毀滅地球。
突然青見微微側頭,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勾起了嘴角:“結花說,‘這哪裡是保護地球,分明是在保護人類。’”
“說得倒是沒錯。”蛇倉聳了聳肩,“很中肯不是嗎。”
測試將在本周末進行,並且還會在測試之後將當日列為“人類邁向永久和平”的紀念日。
青見安靜地聽著,覺得這一幕相當眼熟。
“啊,紀念日啊,當初幽憐也這麼宣布過來著。”
“什麼紀念日?”
“人類邁向進化的紀念日。”
蛇倉:“……”聽起來格式都一樣啊。
隨即他想起了那個人類文明的結局,再看台上那人慷慨激昂的演講時,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看來不隻是紀念日相似啊。
……
距離機甲賽羅啟動,還有3天。
休息的洋子找到了門口的遙輝,偌大的基地熟人寥寥,大部分都被安排在了彆的地方,自願留在這個基地的其他後勤成員們也不願見他們,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背叛了軍械庫,無顏麵對過去的同事。
遙輝最近心情很低落。他想上第一線,想念特空機,也想念曾經的隊友,也迷茫於自己的未來。他其實到現在都沒有軍械庫已經解散的實感。當初為了加入軍械庫,他考了兩年的時間,後來更是遇到了澤塔,並肩作戰了那麼久,最後卻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以及更強的武器被迫解散,連帶著他的夢想都好像被迫終止了一樣。
洋子也注意到了遙輝的心情低落,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飯量,要知道這小子之前可是能一人乾五碗以上的飯的,今天中午卻隻是拿了一份盒裝三明治。
差距未免太大了一點。
洋子的位置變動是最不大的那一個,在軍械庫的時候她是王牌駕駛員,而在新的機甲隊裡,她也依舊是當之無愧的王牌。但洋子內心的苦楚卻無法訴說,出於保密協議,她無法將自己在隊裡的所見所聞說出來,但那種對澤塔的背叛感卻如鯁在喉,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
所以這頓飯慢慢就沉默了下來。
直到洋子說出了一個從結花那裡得知的最新消息——
“據說,青見被關押了。”這個消息直到這兩天才被隱約放了出來。
“什麼?”遙輝懷疑自己聽錯了,“青見怎麼了?”
“據說對他的指控是‘宇宙人間諜’。”
“宇宙人?”每個詞都很熟悉,怎麼連起來就這麼陌生?
“對,據說青見的檔案存疑,所以被人指控為是宇宙人,暫時收押了。”
“開什麼玩笑……”遙輝下意識就想反駁。他跟澤塔融合之後,能分不清宇宙人和地球人嗎?!青見才不是什麼宇宙人!
“是啊,青見怎麼可能會是宇宙人。”洋子也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但事實就是,青見被人匿名指控,隨後就被收押了起來。這件事她也找結城真依了解過,結城真依隻是對她笑了笑,表示青見不會有事。
是不是真的不會有事暫且不說,洋子本能覺得結城真依或許知道什麼,隻是不願說而已。
“還有,隊長離職了。”
“誒?”
“是主動申請離職的。”她試圖聯係過隊長,但沒有,隊長徹底失去了音信。
“軍械庫,終究是解散了。”洋子也有些低落。越是在現在的部隊裡待,她越是能察覺到作戰部與軍械庫的差距,那種難受也就越發的膨脹。
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遙輝苦著臉,一言不發地打開了三明治的蓋子,他已經說不出什麼了。
洋子盯著他,而後將手裡的飯推到了一旁,打起精神將手肘放在了桌子上:“你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我來當一下你的對手吧。”
這熟悉的動作喚醒了遙輝的記憶,他深吸了一口氣,也勉強打起了精神,認真應下並同樣擺上了自己的手。又是熟悉的掰手腕環節。
至少這一刻,他們還有未改變的事。
青見欣慰地看著這一幕,隨後就將遙輝再一次戰敗的消息告知了蛇倉。
蛇倉這會兒正穿著一身便服,帶著魔鏡坐在一處室內遊泳池旁邊,嘴裡還叼著一瓶彈珠汽水。
“啊,又輸了?遙輝這小子還差得遠呢。”說不出他是在說風涼話還是在挖苦,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好歹打起了精神。】
【明天,機甲賽羅就會嘗試啟動。那東西的威脅性很強,地球可能會被驚醒,怪獸也應該會受到影響。】
“聽起來真可怕啊。”
【……你也會被影響的。】
“?”
【你的力量來自於地球。】某種程度上來說,地球上棲息的那些怪獸也是“黑暗”的代表,所以這家夥哪來的自信覺得,怪獸暴動跟他沒關係啊。
蛇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