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永光紀·希望誕生自絕望之中(1 / 2)

……

太古站在巨大的葉片上,遙望著遠處的那高聳過山的巨大花苞。

“那是什麼?”

他所在的這片區域是個十分明朗的晴夜,勾狀的月牙灑落下清冷的月光,將粉紅色的花苞照得熠熠生輝。巨大的花苞下自然是足以支撐起這株巨大花苞的花莖,翠綠粗壯,比太古見過的大多數樹都要粗的多。

但如果隻是這樣一株巨大的植物的話,太古還不會太驚異,這顆星球上龐大的東西數不勝數,有這種巨大植物其實並不算什麼。但這株花在“呼吸”。

他能看到這株巨大的植物的花苞微微的張合,能感覺到花莖在微微的晃動,就連葉片都隨著晃動不斷舒展,帶起微微的風。

這株花是活的。植物當然是活的,但這株植物應該是“怪獸”,會跑會跳,會嘶嚎會叫的怪獸。

但奇妙的是在靠近這裡的時候太古並未意識到這裡有這樣一株巨大的花,明明這種比周圍樹木植被都高出太多的植物再明顯不過了。

星球意誌蹲在他腳邊,小心摸了摸他們腳下的巨大葉片,回答著他:【是塔斯莫蒂亞。】

太古思索了一下,沒有從這個名字中感覺到熟悉,看來又是這顆星球的獨有物種。

就是這怪獸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嗯……是怪獸吧?

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星球意誌一本正經道:【塔斯莫蒂亞隻是一株花。】

太古看了一眼那明顯是在呼吸的“花”,最終還是沒有反駁,而是問道:“既然是花,我們晚上來也看不到花開吧?”

所以他們為什麼晚上來這裡?

【但這裡安全。】星球意誌皺著一張小臉,【怪獸和人類都不會靠近這裡。】

現在外麵都亂成一鍋粥了,要是不來這裡,太古也難免會被卷入戰鬥裡。

太古沉默了片刻,倒也沒問星球意誌為什麼會這麼做,而是問道:“這株塔斯莫蒂亞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它有特殊的磁場,能夠在一定範圍內乾擾生物的感官。】

太古想起自己在遠處沒有發現這株巨大花朵的事,了然點頭。乾擾生物感官,混淆他們的視線,從而讓遠處的人注意不到這株巨大的花,這樣一來捕食或是躲避追獵者都顯得剛的方便。

也難怪星球意誌會說這裡相當安全。

“怪獸對人類發起總攻了?”太古倒是不意外怪獸怎麼乾脆利落的發起總攻。怪獸本就是沒有什麼耐心的獵食者,這顆星球的怪獸幾乎都養成了一擊斃命的習慣,觀察了人類這麼久,怪獸大概早就按捺不住殺意,打算將人類一舉攻陷。

【對。】星球意誌點了點頭。

太古點了點頭,終究是沒問誰會贏這種問題。他隻是深深看了一眼那株塔斯莫蒂亞,沒再說話。

……

星球意誌所說的“所有怪獸”,當真是所有的怪獸。

不隻是那些體型超過五十米的巨大怪獸參與了戰爭,就連小型怪獸也一同參與了戰爭。那些人類知道的,不知道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在這一夜都闖入了人類的城市。

有遊火螢帶著光芒而來,帶著“叮叮當當”的鈴響,彙聚成金色的光瀑自天空垂落,帶著瑰麗的熒光撞上了奧特曼的身軀,被遊火螢的光芒吸引而忘記了躲避的光之巨人來不及躲避,瞬間被那些看上去漂亮無害的生物包圍,在被啃噬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有族群的噴火蟻獸自地底爬出,迅速占據了人類城市的各個角落,在蟻後的指揮下試圖突破人類的設在地底的防禦,攻陷後方被保護著的人群。

有飛鳥類怪獸配合其他怪獸在天空之上攻擊迫使那些巨人隻能待在地上承受其他怪獸的圍攻。

也有植物係怪獸離開了自己的領地,揮舞著狂亂的觸手在城市中掃平一切的建築。

也有身形如幽靈般虛幻,外形酷似圓盤的怪獸在戰場的一角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每當出現的時候都會有黑暗奧特曼抱著頭痛苦悶哼,被敵人抓住機會擊倒在地,在戰鬥中落入下風。

也有怪獸裹挾著風霜雨雪而來,將自己降臨的地方化作自己的領域。也有強大者刀槍不入,甚至能輕鬆抵禦光之奧特曼引以為傲的光線技能。

在今夜之前,人類對這顆星球的怪獸其實隻有一個朦朧的概念,他們對這顆星球的認知還很少,隻是模糊的知道這顆星球的怪獸極多,隻是缺少一個相對應的概念。現在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到底有多麼的無知——未曾見過的怪獸數不勝數,甚至有些遠超他們的想象。

此夜聚集而來的怪獸狂歡,強大的生物們真正朝著這顆星球格格不入的異類露出了獠牙,隻為了不成為被淘汰的物種,不成為這顆星球的過去式,所以它們空前的團結一致。

在這種生物的團結下,人類放陷入了弱勢。

巨人們在怪獸的圍攻下左支右拙,落入下風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所以原本被護在實驗室的防護罩的人類自然也被置於了獸口之下,惶恐的看著那些攻擊著最後一層屏障或者乾脆就已經攻破了所有屏障的猙獰怪獸們,絕望的抱成一團,閉著眼睛等待著他們最後的結局。

人類自以為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在這顆星球那精心培育的怪獸麵前,他們的準備顯得可笑至極,因為人類在以自己不過幾百年的認知,揣測著不知道盤踞了這顆星球多少萬年的怪獸們。

但這份絕望又不是絕對的,因為這顆星球的未來,屬於人類。

在某一個城市,有人躲藏在實驗室的屏障之下,他的背後是瑟瑟發抖的同族,眼前抬頭就是龐大到隻需吐息就能輕易殺死他的怪獸,他的臉上帶著恐懼,身軀也在顫抖,甚至綿軟的無法挪動一步,又或者是他忘記了挪動逃走,也可能是因為逃跑無用,但他試圖護住身後的手卻從未放下過,他的表情也從未變過。

他盯著怪獸,眼裡刺骨的恨意蓋過了對死亡的恐懼。

……

太古曾好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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