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忘情時,尾隨薑恬而來的陸斯河,在離他們的不遠處,呆若木雞。
從他的視角,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薑恬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她的臉變成了嫣紅的顏色,唇被另外一個人占著。
紀飛寒吃得特彆貪,薑恬沒什麼力氣了,就在她快要站不住時,紀飛寒一把把她撈起來,繼續。
比起紀飛寒的猛烈,薑恬反而是弱勢的那一方。
陸斯河甚至能看到她被逼出來的點點淚珠。
有生以來,陸斯河沒有預料過,他會看到這一幕。
心臟好像不受控製了,眼神也無法離開。
陸斯河自認為見過大風大浪,卻依舊因為此刻眼前的場景,失去了言語能力。
錯了,全錯了。
他猜測的方向全都錯了。
沒有親眼看到,陸斯河絕對不會相信,他的好友,會跟一個比他大十歲的保姆接吻……
陸斯河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用僅剩的理智,不發出一點動靜,悄然離開。
到了晚上,薑恬發現陸斯河有些魂不守舍,就細心的問道:“陸先生,你是有什麼事嗎?我看你拿著筷子,好久沒動了。”
剛剛約會結束,紀飛寒神清氣爽。
看陸斯河像傻了一樣,他不屑地說道:“不用管他,他可能被人附體了。”
“沒什麼,我剛才在想東西。”
被薑恬的聲音扯回了神智,陸斯河勉強露出一絲笑。
薑恬表示自己理解了,沒有再問。
陸斯河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複雜。
他突然想起前不久撞到薑恬半夜出去
,這次終於明白了,那個方向,不就是紀飛寒房間所處的方向嗎?
是他燈下黑了。
陸斯河搞不懂,兩個差異巨大的人,是怎麼在一起的。
他跟紀飛寒從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這個人的脾性。
他什麼都要最好的,當初跟沈清曉談戀愛,也因她是係裡的第一名,還是校花。
薑恬並沒有出彩的地方。
她的生活單調,脾氣還有些懦弱,除了身材出乎意料,其他的,找不出閃光點。
就是這樣一個可取之處並不太多的人,竟然讓紀飛寒如此上心。
他對薑恬的在意,陸斯河都有些驚訝。
就比如在此刻的飯桌上,薑恬想喝水,紀飛寒假裝不經意地摩擦一下杯身,試了試水溫,才把杯子往她那邊移了移。
除此之外,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小動作還有很多。
他甚至能從餘光看到,紀飛寒正在悄悄撓薑恬的手心,她要掙開,他反倒跟她十指相扣。
陸斯河發覺他真是太過想當然了。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他還錯過了這麼久。
解開了謎題,陸斯河內心並無放鬆之情,他不得不承認,他對薑恬更好奇了。
一個任何地方都不出彩的人,是怎麼俘獲紀飛寒的心的?
思維一頓,他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知道,好友看似對什麼都遊刃有餘,實際在感情上略微青澀,所以,難道是薑恬耍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