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就買掉一個帝王的童子身?
況且他猜也能猜出來,這二百兩銀子,定然要從他之前給的那些銀兩中取出。
想到這裡,墨沉淵又咬了咬牙,他頭一次聽到薑恬的聲音,就認出了她。
這女子與他同床共枕了一夜,還是沒把他認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墨沉淵發覺明明有了昨夜,他對薑恬的興致竟然絲毫不減。
方才給她穿衣服時,他就差點……
“既然你同我說了實話,我也給你交個底。我雖生於豪富之家,但無人給我開蒙,今日是我的……既然你自認為配不上我,那就暫時當我的開蒙之人,等待我娶妻了,我們就一彆兩寬。”
薑恬瞠目結舌,她未曾想到,昨夜竟還是此人的……
可若是做他的開蒙之人,薑恬眼神中露出了苦澀,那又該多少時日?
“你何時娶妻?”
墨沉淵麵無表情地說道:“快了。”
薑恬在腦內權衡著利弊,經曆了一場生死,她的思想變得瀟灑了許多。
麵前男子好心給她解毒,她不能恩將仇報。
且這種貴人娶的大多數是名門貴女,等他娶妻了,他肯定會恥於自己的存在,跟她一刀兩斷。
想到這裡,薑恬的臉上總算多了幾分放鬆。
可讓她開蒙……
“你多大?”薑恬問他。
“快要到十九歲了。”
那就是十八歲,她整整比他大了十一歲……薑恬突然有了一種辣手推花的愧疚感
。
她有些遲疑:“你為何要找上我?”
那麼多年輕的小姑娘,哪個都比她好。
墨沉淵皮笑肉不笑:“誰讓昨夜我救了你。”
薑恬無話可說了。
她猶豫著點點頭:“那你還是快些娶妻,十八歲也不早了。”
看到她點頭,墨沉淵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不勞你費心。既然你成了逃妾,接下來打算如何?”
出了王府,薑恬當然不打算再回去了。
蕭子玨的心狠手辣,她已經領教過,若是回去,說不定腦袋真保不住了。
她心疼她攢的那些錢。可沒辦法,人命比銀子重要。
薑恬隻能痛定思痛:“我先找個住處,再做點活計,攢上點銀子,就開個點心鋪子,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
看薑恬早就盤算好了,墨沉淵不動聲色地說:“你要去哪裡住,我去找你時,若是不方便該如何?”
被他一提醒,薑恬又開始為難,其實她連租賃房子的錢都沒有。
麵前這個人自然是有錢,可她把他用了……再無臉麵同他借錢了。
薑恬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墨沉淵淡淡道:“我天生錦衣玉食,你是我的開蒙之人,若是住的差,為難的是我。這宅子是我的一座彆院,平日並無旁人來住,距離集市也近,你就住在這邊吧。”
薑恬眼睛亮了,他還想說些留戀的話,可囊中羞澀,隻好默默答應。
等他娶妻,她手中也有了錢,再尋住處也方便。
這時,薑恬猛地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下意識抓緊了墨沉淵的衣袖。
墨沉淵皺眉看著她:“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