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默許了,薑恬好像高興了一些,但很快她就鎮定了:“您感覺如何,太醫說這痛隻能靠自己忍。”
燕衡挑了一下眉,語氣與往日沒什麼不同:“朕還能怎麼樣,自然是好極了。今日朕去上朝,可能有些累了,就睡了一覺,你不必掛心。”
話是這麼說,看到薑恬握著他的手不鬆開,燕衡心頭還是有一些愉悅的。
“既然痛苦無法抵消,那今夜我陪著您一起熬。”
薑恬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細聲細氣的,對他無比的依賴。
燕衡最喜歡看她這副模樣了。
但是他不得不推拒。
太醫沒有中過這種毒,此毒又極為古怪,他們能根據毒素的構成研製出推遲的藥已經不錯了,其他副作用的研究並不清晰。
他們並不知道爆發期推遲後,毒素積累時,燕衡會比以往衝動許多。
看到薑恬,燕衡心頭滾燙。
明知是藥物帶來的,他還是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然而薑恬沒有發覺他的尷尬,跟他說了一聲,就出去吩咐宮女把她明日要穿的衣裳送過來。
燕衡本想著跟她說說兩人這段日子不適合太接近,沒想到薑恬很快就去而複返,她的臉上有著驚喜。
“皇上,下初雪了。”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的早,夏天過去後,一日比一日寒冷。
正是如此,燕衡才下了旨意,讓許景修早些把將士們安穩好,回到京城過個好年。
冬日一到,那些虎視眈眈的小部落都在貓冬,最強勁的幾個敵國早就在燕衡還沒當上皇帝時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所以不足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