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言記得曾嗅到過的血腥味,心中微微一動,轉念又覺得這是對方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什麼意思?”
他充耳不聞,一邊冷冷發問,一邊繼續摸索起摸戴在眼睛上的東西。
經過這一夜的較量,基本上弄清了綁匪的底細,根本就是個虛張聲勢的膽小鬼。
著了這種人的道,簡直是他畢生的恥辱。
雖然得到過賣家的保證,但看著男人一副打算暴力拆除的樣子,薑海吟仍然有點擔心,忙道:“說了不準摘!你要是不聽話,我、我就把昨晚的照片,發給你的同、同學和老師,還有你目前所在實、實習單位的同事……”
即使看不見,她也能想象得到,在聽到這段威脅時,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眸中掀起了怎樣的風暴。
心裡麵抖抖瑟瑟,麵上強撐著又補上一句狠話:“你、你最好彆惹我不痛快,否則……否則我就把你的雙手再綁回去!”
長達一分多鐘的寂靜後,好看的唇角勾起一點弧度,隻聽鄒言道:“那怎樣做才能讓你痛快?和你在這間漏風的破房子裡,待上一輩子?”
男人很少用這種諷刺的口吻說話。
在薑海吟的記憶裡,對方永遠是溫和的,尤其對待女生,雖然從不熱忱,但一向很有禮教和分寸。
心臟有點疼,像被針紮一樣。
可這是她的選擇,連難過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在最後關頭,改變主意買下了那隻帶鎖扣的眼罩。
“不是一輩子,就……幾天。”
她不要他永遠記住自己了,那樣太自私太壞。
不知道長相,不知道姓名,留不下印記的恨,才能很快遺忘。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薑海吟再三安撫,接著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隻要……隻要在這幾天內,你同意當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