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少左看看,右看看,眼底浮起幾絲若有所思。
被撐腰的白芊忍不住挑起眉梢,示威般衝著薑海吟翻了個白眼。
後者看著男人冷漠的表情,仿佛被戳破的氣球般,一下子失了爭辯的力氣。
沒有必要。
薑海吟想,這其中大概有兩個意思。
其一,他相信自己的未婚妻不會說謊,其二,就算說謊了,也會站在白芊那邊。
至於她有沒有動手,清白與否,根本不重要。
就像多年前的那句“不認識”,最傷人的,永遠是這種漫不經心地語氣。
“對不起。”
她後退一步,低聲道了歉。
“放你一天假,先回去。”
“好。”
她乖順地走出辦公室,如同一隻提線木偶。
身後,明顯溫柔許多的聲音傳來:“白芊你到那邊坐著,待會兒有話跟你說,苟律,離開前請把門帶上。”
關上門說的話,應該是情話吧。
恍惚間,薑海吟仿佛又看見了無儘地盤山公路和染著皎潔月色的蘆葦。
原來,起起伏伏的心,才是最疼的。
“鄒哥,這個薑海吟當眾欺負我也就算了,關鍵是她對你圖謀不軌!這事我可不能忍,你還給她放什麼假呀,首接辭退不就得了……”
鄒言關上保險櫃,起身輕嗤了聲:“你當真要我把門口的監控視頻調出來?”
驕縱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白芊眼神飄忽,清了清嗓子:“咳,我那也是氣不過嘛,何況……何況你是沒看見她衝過來的樣子,我是真以為她要我來打我!”
聞言,男人唇角的笑意非但不減,反而加深了幾分:“是麼,看來她對你產生了妒忌。”
“她當然妒忌啦,因為你喜歡我,卻對她沒有半點好臉色,她癡心妄想——”
啪!
厚厚一隻信封,落在了白芊麵前的茶幾上。
鄒言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交疊起長腿,一抬下頜:“打開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禮……禮物?”
女孩不禁咽了下口水,這麼厚一遝,會是什麼呢?
激動的心情,滿腦子的想象,在東西入眼的刹那,全部化成了滿臉的震驚。
“這、這是……”
白芊抖著手推開那疊東西,急急忙忙解釋道:“鄒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雖然我當初接近的時候,是受了你家人的指使,但我從來沒害過你啊,你媽媽這麼做,也隻是希望你能回家而己,她……”
“想繼續聊下去,最好不要跟我提她。”
冰冷的語氣,激得白芊渾身一顫,本欲邁出的腳步又縮了回去。
“彆緊張,我不是來當麵對質,進行追究的。”鄒言不緊不慢道,“我隻是打算與你,也做筆交易。”
“鄒家那邊提供的,是一筆分批支付的資金,雖然能解貴公司的燃眉之急,但實際上,並不能改變貴公司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