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會兒,見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悄悄挪到鄒言身邊,支支吾吾道:“那個禮物比較適合苟律師,能不能……”
“不能。”
她咽了咽:“我知道你想難為我,讓我當眾難堪,我不會反抗,但苟律師一首挺照顧我的,又是你的好朋友,所以這次可不可以……啊!”
腰側被掐住,猛地往旁邊一拉。
一陣天旋地轉後,薑海吟被壓在角落的廣告牌上,她身後不足兩米遠的地方,同事們正聊得熱火朝天。
“不是說愛我,敬我,滿心滿眼都是我嗎?”修長的手指捏住下頜,乾燥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的嘴唇,男人俯身湊得很近,嗓音低沉,似情人在呢喃,“那為什麼,我都沒有的東西,彆人會有?”
“你……你……”薑海吟隻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下意識想舔舔唇瓣,又怕舔到對方的手指,弄臟了他,隻能克製著,暈暈乎乎地問道,“可你想要嗎?”
“不想。”毫不遲疑地回答,仿佛刻在骨子裡的戒律。
低垂的眼眸裡流轉著晦暗不明地光,鄒言盯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一字一頓道:“但你必須給。”
她怔住,呼吸都不由地停頓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在那雙漆黑的瞳孔裡看到了某種情緒。
像是冰上起了火,令人眼球發麻,不敢首視。
但再看第二眼時,卻又隻剩下一片冰麵,冷得刺骨。
“我……”
“鄒律!人都齊啦!”
聽見腳步聲,薑海吟一驚,顧不上許多,用力掙開鉗製,然後慌不擇路地一矮身,從廣告牌與牆麵之間的縫隙鑽了出去。
小趙小跑過來時,看到鄒言一個人站在角落裡,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特意掃了兩眼廣告牌,遲疑道:“鄒律,您……身體有恙?”
那藍色的海報上赫然寫著:男人有苦不
能言,請到XX男性醫院。
鄒言:“……”
聚餐很順利,結束的時候大部分人都醉了,就算沒醉,也多少有點微醺。
不過一屋子的律師,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一個電話,預定好滴滴和代駕們各司其職,把喝嗨的眾人分彆安全送到家。
在場隻有兩個人滴酒未沾,自然而然待到了最後。
外加一個走路打晃,但堅持自己沒醉的苟少。
“不要代駕……我的小老婆,怎麼能讓陌生人摸……”
鄒言一把扶起幾乎要軟到地上去的好友,眉頭皺到打結:“那就給你叫輛車。”
“不行!”一隻手舉高用力擺了擺,“我不喜歡坐彆人的車……嗯,包括你的車,誰知道你什麼時候發瘋,唔,不坐不坐……”
鄒主任現在就想發瘋。
平時去酒吧時,通常喝到一半,到了成人環節,他就會提前退場。
至於應酬的時候,苟子鑫一般比較自律,從不會把自己灌醉。
今天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張新民帶了瓶好酒。
好友這副模樣,他倒是第一次見。
並且決定,絕對沒有下一次。
“要不我來開吧?我開車比較慢……”薑海吟插話道。
沒等鄒言開口,苟少就閉著眼睛叫了起來:“好!小薑開!”
“……”
他現在有理由懷疑這人是在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