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和款式都太特彆了,令人一眼難忘。
兩人對視一眼,薑海吟看向緊閉的大門:“走,去問問。”
“貓?什麼貓?”
開門的是個三西十歲的女人,保養得挺不錯,在家也化著淡妝,手上還做了美甲,就是脾氣似乎不太好,看人的時候,眼角喜歡斜吊著,顯得有些刻薄。
薑海吟上前一步,遞上手裡的照片。
女人隻瞥了一眼,就擺擺手:“沒見過。”隨即捂著鼻子道,“我最討厭貓了,臭烘烘的。”
“那你住在這裡,應該感到很困擾吧?聽說附近的流浪貓不少。”她不動聲色地攀談起來。
“可不是!”一聽這話,女人的臉色好轉了幾分,像是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訴苦的對象般,絮絮叨叨吐槽了一大堆,末了道,“好在吧,那些貓還算守規矩,不會亂跑進彆人家裡拉屎搗亂,否則我真是一點都忍不下去,恨不得連夜搬走呢。”
“感謝你的配合。”
大門關上,薑海吟轉過身,對上小男孩透著企盼地目光,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她。”
“那能是誰呢?”小臉皺起,過了會兒,突然道,“我想起來了,有個人,也很不對勁!”
他們出了這條巷子,按照鄒林臻的指示,朝著馬路另一邊走去,相當於從幼兒園後門往回繞。
這會兒快到放學時間了,很多小攤販在做著大乾一場的準備工作,各種香氣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條街道。
首接把午飯幾乎沒吃的薑海吟,給整餓了。
她掃了一圈,看向身邊的小人兒:“要不,你也來點?”
十分鐘後,兩人拎著一堆小吃,一邊嚼一邊往目的地走。
薑海吟咬了口煎餅果子,道:“你是說,有個經常去你學校收廢品的老頭,好幾次都想抓住花狸貓,還有人聽他放過狠話說,哪一天都要把
死貓的皮給扒下來?”
鄒林臻咽下嘴裡的熱奶寶,用力點頭:“是的。”
薑海吟眯起眼,若有所思。
吃得差不多了,剛好抵達廢品收購站。
坑坑窪窪地鐵門敞著半扇,可以看到裡麵堆得跟小山一樣的破銅爛鐵。
左邊有間小屋,門口灑了一灘汙漬,紅黑色,像是動物的內臟。
咿呀——
小屋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走出一個駝著背的老人家。
雖然瘦瘦巴巴,但精神矍鑠,大冬天就穿了件單薄的外套,衣袖卷了起來,露出黝黑的肌肉。
一見他們,立刻咧開嘴,露出整齊地八顆黃牙。
“乾啥子的呀?”
薑海吟把小男孩往自己身後攬了攬:“大爺,我們是來找一隻貓的,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
“貓?”老頭眯起眼,看了半天,突然噢了聲,道,“我曉得,這小家夥壞得很,調皮得很呢!你們看看,把我這兒給撓的喲……”
手臂上果然有幾條剛結痂的疤痕,證實著這位老人與花狸貓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
“您今天,見過那隻貓嗎?”薑海吟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