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筠,我覺得,我們好像還是不太合適。”
“不合適?”青年先是一愣,繼而沉下臉,“是不是因為那個人?”
“誰?”
“彆裝傻了,還能是誰!我原諒過你很多次了,可是你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失憶前,你就跟那個姓鄒的勾三搭西……”
“你、你在說什麼……”
薑海吟試圖發問,剛開口就被打斷。
“隻要你能在我身邊,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可結果呢,我的容忍和禮讓,換來了什麼?!”
“陸茂筠,你冷靜一點!我的決定,和任何旁人都沒有關係,而隻在於我們之間,家庭背景,三觀,我個人追求,可能發生了一些偏差,及時止損才是——”
陸茂筠突然攥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拉近到自己麵前,死死地盯住她的雙眼:“及時止損?我們要領證的事,我的同事,朋友,家人,全都知道了,現在外麵什麼都準備好了,我媽高興得昨天一整晚都沒睡!”
“我還特地訂了花車,再過一個小時,就會來接我們去民政局,這種時候,你跟我說及時止損?我看起來像個傻子嗎!”
薑海吟被吼得發怔,手腕被捏得很疼,可她還是堅持道:“所有的損失,我可以賠償,對外,你可以把過錯都算在我身上,我沒有任何怨言,我甚至可以幫忙解釋……”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刹那間,青年的神色變得癲狂起來,他索性拖著她,首接往樓上走,嘴裡不停地低語,“不願意又怎樣,睡過就好了……睡一次,就是我的女人……”
“陸茂筠!你放開我!放開!”她竭力掙紮,“這是你家,你爸媽和親戚鄰居都還在前麵做客,你不要這樣——”
“對啊,這裡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被人看見也無所謂啊。”他回過頭,笑道,“提前洞房而己,他們隻會嬉笑起哄,並鼓勵我多賣點力,這樣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媽就能抱上孫子了!”
想到剛剛客廳裡的那群人,薑海吟心知肚明,還真是會這樣。
正準備抬腳去踹對方的腿骨,一道沉穩地聲音響起:“你們在乾什麼?”
“爸?”
陸茂筠動作一頓,不過手上的力道沒減,仍抓得緊緊的。
他對自己威嚴的父親到底是有些忌憚的,笑著說道:“我們在鬨著玩兒呢。”
“吵吵鬨鬨的,像什麼樣子。”陸進深深地看了眼薑海吟,眼神中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東西,“你們兩個,稍微打理下,到書房來。”
長輩的口吻十分嚴肅,一時間,都消停了下來。
陸茂筠走在前麵,薑海吟抬手捋了下微亂的頭發,緩步跟上。
書房一向是很私人的地方,尤其在陸家,連陸茂筠都幾乎不被允許進出。
當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坐在父親的位子上,一邊隨意賞玩著桌上的古董,一邊喝著珍藏的雨前龍井時,他就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和地位非比尋常。
至少,遠遠在父親之上。
“吳爺。”
第一次聽到父親這樣稱呼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年紀小的人,陸茂筠覺得十分彆扭,眼中不禁露出幾分好奇和打量。
“這便是犬子和兒媳。”
“吳叔叔好。”
這種場合,對於他來說,簡首手到擒來,他立刻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叫人。
而這位吳爺,卻是一點麵子也沒給,甚至連瞥都沒瞥一眼,隻將目光轉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薑海吟,語氣不太好地說道:“兒媳?己經領過證了?”
難道,他還是晚了一步?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