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榮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薑海吟目送著他的背影,隻覺得胸口突然一陣刺痛,緊接著喉頭一甜,口腔裡溢滿了鐵鏽味。
用指尖勾出點唾液,刺目地鮮紅色。
她將滿嘴的血沫咽了回去,慢吞吞地往回走。
在電梯口,見到了鄒言。
“半小時到了。”男人看著她,淡淡道。
這一刻,薑海吟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沒有愛意的牢籠,真的會令人恐懼。
而給她帶來的恐懼的人,一個是生養的血親,一個是最愛的男人。
前進還是退後,都隻有痛苦。
早知道,就應該在剛才撞向那根柱子。
她的腦子裡,再次冒出這麼個念頭。
“殷遲舟!殷遲舟!”
一大早,陳品清急切地聲音,就在彆墅裡傳開。
大少爺幾乎沒這麼當眾高囔過,一時間宅子裡的傭人們都紛紛側目。
二樓的臥房門開了,殷遲舟挺拔的身影出現,他看上去是剛被吵醒的樣子,隨意地披了件睡袍,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哥,大事不好了,你趕緊……”
這時,妹妹咋咋呼呼地嗓音由遠及近,陳品清當即轉身迎了過去,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陳穎芝的視線。
“我跟繼父有很重
要的事情商談,你先回房間去!”
“可我……”
“回去!”
陳大小姐不知道自家哥哥一大早的又發什麼神經,但血脈壓製,隻能扭著身子一跺腳,離開了。
等妹妹的身影消失不見,陳品清才衝著站在樓梯口的人說道:“穎芝現在大了,你和媽咪在一起的時候……隨意,但在外麵,不要穿成這樣。”
殷遲舟挑了下眉,表情無辜,眼中略有疑惑。
“有傷風化。”
這西個字,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換好衣服,我們書房見。”
丟下這句話,陳品清表情複雜地大步走開了。
殷遲舟站在原地,輕歎口氣。
他好像忘記告訴對方,他們的母親,此刻並不在家裡。
不過……算了。
“今天的報紙。”
偌大的紙張平鋪在書桌上,陳品清伸手點了其中幾個地方,道:“你看,這幾個報道。”
殷遲舟瀏覽的時候,他又拿出PAD,點開了另外幾則新聞截圖,一並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