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他低罵一聲,翻了個白眼,這才發現陪酒的小妹己經被自己捂得滿臉漲紅。
“抱歉抱歉。”
向來對女性頗為體貼的苟少感到非常愧疚,立刻抽出一疊票子塞到對方手裡。
“這是小費,然後再拿兩瓶酒,記你的名字,回頭來喝。”
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卡座。
等他趕到吧台附近時,那對男女己經不見了蹤影。
根據多年混夜場的經驗,他果斷前往後門。
果然,一輛車停在路邊,年輕男人正在把掙紮的童冉往車裡麵拖。
“聽話,咱們不分手……都是成年男女,沒有什麼事,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我跟她真的沒感情,我發誓,我隻喜歡你……”
這番話,連風流浪子苟少都聽不下去了。
出軌就出軌,還狡辯。
太他媽渣!
女人軟綿綿的躺在車後座,男子剛要甩上門,手臂被按住。
“嗨,哥們。”
“嗯?”
轉過頭,一個拳頭迎麵砸來。
呯!
刹那間,眼冒金星,年輕男人仿佛看見了煙花在盛開。
“你……”
呯!
又一拳,揍得對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此刻的苟少其實有點酒意上頭,白天滿肚子的火氣沒能出掉,剛巧碰到了可以發泄的人。
兩拳下去後,還不過癮。
撲過去,揪著衣服,將人拎起來。
“我最看不起你這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滿肚子花花心思就彆去禍害人家良家姑娘!”
“哥們,彆打了,彆打臉……”男人快哭了,閃躲著求饒。
“垃圾!”
拳頭再次揚起,剛要落下,一個滾燙的身軀貼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手臂。
“彆……彆打了……”
“不是,這種人,你還護著他?!之前懟我的勁兒,哪去了!”
童冉重重喘氣,搖了搖頭:“打傷打死他……要欠你人情……而且,我好難受,先走……”
“行吧行吧。”苟少爬起身,走出幾步,想想又回去踢了一腳,“便宜你了!”
“這是……你的車?”
望著不遠處那輛騷包的保時捷,童冉的臉上浮起一絲猶豫。
“乾嘛?嫌棄?我可告訴你,要不是看在昔日的交情,外加你現在的特殊情況,我才不會載你,那可是我最愛的小老婆,一般人,根本沒資格坐!”
“我隻是……敬佩苟叔叔作為企業家的為人,跟你……沒有任何交情。”
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她才坐了進去。
苟少:“……”
真是造孽,每次都熱臉貼上冷屁股。
跑車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晚,留下一串回音。
“說吧,去哪家醫院?”
“不……有熟人……”
苟子鑫點點頭,表示能理解,提議道:“去沒
熟人的。”
“……都有。”
“你這人脈,夠廣的啊,那怎麼辦?”
童冉捂著胸口,深喘了口氣:“我覺得……好多了,送我回家。”
“……你確定?”
“確定。”
苟少覺得,術業有專攻,藥物上的事情,自己到底不太清楚。
既然護士長兼當事人都說沒問題了,那他作為好心的路人,隻管照做便是。
路程不算遠,按照指示,十幾分鐘後,駛入公寓樓。
這裡都是小戶型,適合單身人士。
搭乘電梯的時候,苟子鑫看著牆上貼的廣告單,隨口道:“才42平米?你們兩人怎麼住啊。”
轉頭對上一張明明飛著嫣紅、卻散發著幽幽冷氣的臉,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人,連忙閉緊嘴巴,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房子很小,站在門口,一覽無遺。
進去不大合適,何況對方還有點討厭自己。
苟少不想被人趕,剛準備主動道彆,跌坐在大床上的女人低著頭,輕聲道:“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那樣子,看上去似乎非常虛弱。
他輕歎口氣,決定好人做到底。
反手帶上門,先去洗手間弄了條濕毛巾,遞給女人後,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滿滿一大杯溫水。
“喏,喝吧。”
“謝……”
後麵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童冉的手腕突然一軟,整杯水全部灑在了自己身上。
本就單薄的衣服,這下變得幾乎清晰可見。
女人斜躺在那裡,晶瑩的水珠順著起伏滾落。
活色生香。
苟子鑫的腦子裡,不禁冒出這麼個詞。
他慌忙撇開眼,打算做個正人君子,低喃地嗓音卻如同妖嬈地細蛇般,纏繞了過來。
“幫我……”
他下意識循聲望去,隻一眼,就知道自己完了。
纖細的手臂,渴望的眼神,首白的邀請。
通常在第一環節,他就撲過去了,但此時此刻,由於對麵這個人的緣故,他多問了一句:“你這會兒,還知道我是誰嗎?”
童冉眸色迷蒙,嫣紅的唇瓣微啟。
“苟……子鑫。”
很好,既然人清醒著,又是你情我願,那便沒什麼好遲疑的了。
他將口袋裡的小盒子拋到床上,俯下身,溫柔地擁住對方:“我會給你很好的體驗,讓你忘記那個渣男的。”
十幾分鐘後,苟少滿臉驚慌失措:“你、你為什麼會是——”
“怕什麼,我又不會要你負責。”
“可……”
童冉睜著赤紅的眼,瞪著對方,額頭布滿薄汗,也不知是藥性導致,還是疼的。
她勾住男人的脖頸,用力拉下,狠狠地吻了上去。
“既然答應幫忙,就專心點!”
帳幔半掩,室內春光無限,熱火朝天。
沒人注意丟在床邊的小包裡傳出嗡地一聲震響。
包裡的手機屏幕亮了,跳出一條消息。
【姐,你也沒說還會挨打啊,我好疼啊姐,你在哪啊??】
清晨,六點半。
鄒言滑開手機,貼近耳邊。
“鄒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