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了啊,沒怎麼贏。”
“不,是剛剛好,不贏也不輸,開始的時候,兌換了多少,結束的時候,同樣數量,一個子兒不差。”
“這……又說明什麼?”
歐震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對方:“我就問你,你能做到嗎?”
那人不服氣地梗著脖子道:“這有什麼難的!可能……恰巧而已。”
“恰巧?嗬,每一局輸贏的籌碼數量都不一樣,要怎樣的幸運,才能在收手的那一刻,剛好回到原點?何況我觀察過了,他永遠是三盤一個輪回,也就是說,不光輸贏,連牌麵的大小,也在他的計算範圍內。”
歐震吐出一串煙圈:“有意思……我現在完全相信,他有這個實力,能從鄒老爺子手裡麵拿到澳洲那幾座島了,未來有他的加入,我們的擴版計劃,一定可以更加順利。”
“可是歐老板,如果這位二少真像您說得這麼厲害,您就不怕他……”
“怕,當然怕。”歐震抬手環住那人的肩,笑著說道,“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能一步步蠶食市場,但從不出差錯嗎?”
“那是因為歐老板您為人爽朗,朋友遍天下……”
“不用恭維我,我知道,你心裡麵其實在罵我,但沒關係,我不在意。”歐震咬著煙嘴,衝著對方的臉噴了口。
看著對方嗆咳連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冷哼一聲:“那是因為,我從不相信什麼口頭上的保證,我連親眼看見的事情,都不會輕易相信,我隻信握在手裡的東西。”
“看準弱點,趁亂下手,獲得牽製性的證據,才能確保彼此的合作,順利穩當,盧總你說,對不對啊?”
“對對……”
這時,賭場的服務生走了過來,道:“歐老板,鄒二少走得匆忙,他那邊的籌碼,您看是留著,還是……”
“換成錢,給二少送過去吧,他不會再來了。”
淩晨兩點多,整艘遊輪燈火通明,仍然很熱鬨。
鄒言回到套房,環視一圈,果斷踢開了主臥的門。
床很大,也很軟,剛把人放上去,就仿佛陷進了潔白的雲朵裡。
薑海吟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拍落旁邊的抱枕,立馬手腳並用的抱住,心滿意足地蹭了蹭。
狹長的眼眯起,眉頭微微一皺,他伸出手,有些粗魯地把那隻枕頭拽了出來,然後不顧女人的嚶嚀,先替她拔掉腦後的頭飾,接著拉高被子,裹住身軀。
鄒言今晚沒有抽煙喝酒,但難免沾染到。
他忍到現在,已經是忍無可忍,為了不吵醒床上的人,便去了隔壁房間洗漱。
因此,當外麵響起門鈴聲時,裡麵無人應答。
服務生等了會兒,見沒動靜,便拿出工作房卡,直接刷卡走了進去。
門口有個帶玄關的小廳,專門供工作人員使用。
通常來說,就算叫客房服務,也是把東西放在這裡,便可以離開了。
服務生放下手裡的托盤,卻沒有直接走,而是謹慎地往裡邁了幾步。
主臥的門沒有關緊,相隔的次臥裡隱約傳出水聲。
他咽了咽唾沫,推開了主臥的門。
身材姣好的女人,神色恬靜,睡得很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