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鴻園,是最早的那間公寓。
見她遲遲未伸手來接,鄒言挑起眉:“不願意?那算了。”說著,便打算收回。
“願意!”
薑海吟撲過去,扒拉著修長的指尖,一把奪過。
她忙著搶,沒注意到男人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
願意是最好不過了。
如果實在不願意,他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雖然都是自己的房子,但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歸好一些。
“那你”
她想問,對方會不會過來住,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好笑。
這人現在身價上千億,估計有數不清的豪宅供他挑選,怎麼可能回來跟她擠。
“你想說什麼?”鄒言眸色沉沉。
“沒什麼。”
她推門下車,想了想,又轉身道:“這幾天我可能還是要回去住的,畢竟房東那邊還沒有打招呼”
“不用了。”
“呃?”
“房東那邊我已經讓人說過了,東西也不用你去搬。”
薑海吟站在樓下,目送著邁巴赫駛遠,她抬頭看了眼身後的公寓樓,低低地歎了口氣。
正如鄒言所說,根本不需要她動手。
推開門,幾大包私人物品已經放在了玄關旁。
房子裡有定期清潔,一切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麼區彆,就好像一直有人住著一樣。
比起鴻園,她確實更喜歡這邊。
有一種,正常的感覺。
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相處,正常的人生。
可偏偏,總是奢望。
她甩了甩頭,開始收拾和整理,分門彆類的放好東西後,又上網做了會兒答疑,然後拎起門口的車鑰匙,到樓下開車去接孩子。
依舊是那輛沃爾沃。
車內也做過了全麵清理,還鋪上了全新的腳墊,像是為了讓她遺忘那段不好的經曆。
對於再次搬家這件事,鄒林臻適應良好。
晚上,小男孩爬上自己睡了好幾年的床,平靜地跟媽媽道過晚安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薑海吟以為自己要睡不著,結果閉上眼再睜開,已經是天亮。
她坐起身,環顧四周。
鄒言沒有來過。
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