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子理直氣壯且不要臉的氣場,算怎麼回事?
鄒言卻不管對麵這兩人精彩繽紛的臉色,自顧自繼續道:“她醒來的第一眼,肯定想要看見我,而不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我有點想砍人。”陳大小姐咬著後槽牙,小聲道。
“我也是。”
“可是哥,你打不過他。”
“”
這時,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一波又一波,吵吵囔囔。
能從零星的字眼裡得知,與那位鄒大少有關。
陳品清冷聲道:“這種情況,你確定能走得開?”
“沒什麼走不開的,與我無關。”鄒言神色淡淡。
“我覺得,你還是先解決好家事,彆讓我的表妹,再受到無妄之災。”
沒指望對方能聽進去的,沒想到說完之後,那張漠然的麵容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鄒言掀起薄薄的眼皮,道:“我留下,你們坐鄒家的飛機,直飛京市。”
說完,他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陳穎芝雙手一攤,瞪大眼:“他吃錯藥啦,這麼好說話?”
“哼。”陳品清不置可否,對妹妹道,“彆傻站在那兒了,還不快讓手底下的人去安排,儘可能快地登機,這邊條件太惡劣了,必須趕緊回去。”
二十分鐘後,一架小型飛機徐徐滑向湛藍色的天空,沒入雲朵間,不見了蹤影。
鄒言收回視線,看向歐震:“走吧,歐老板,希望你言而有信。”
“你那位堂兄”
“他也該吃點苦頭了。”
“哈哈哈好!”歐震大笑道,“我就喜歡鄒老弟這種恩怨分明的性格,你放心,畢竟是你們鄒家的人,我不會做得太過分,隻讓弟兄們稍微教訓一二,省得回頭鄒應明那邊,你不好交代。”
“隨意。”
他這是真心話。
如果能借助歐震的手,除掉鄒遠良,也未嘗不可。
隻可惜,對方怕是不敢。
兩人上了另一架飛機,內部奢華的程度,比起鄒家,不遑多讓。
起飛後,鄒言道:“借用一下浴室。”
歐震正坐在沙發上,抻著那條傷腿,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盯著手下幫自己重新上藥和包紮,聞言頭也不抬道:“當然可以,你就當是自己的飛機,需要什麼儘管交代,讓他們去給你辦。”
鎖上浴室門,先是檢查四周和邊角,確實沒有攝像頭和監聽設備之後,鄒言脫掉上衣。
鏡子裡,反射出男人修長精實的上半身。
冷白的皮膚滿是青紫色淤痕,腹部肌理分明,隨著呼吸,一縷鮮血慢慢滲出,薑榮生留下的疤痕已經脫落,但旁邊又添了道新的。
大概是卷進沙坑時,被汽車的鐵皮刮傷了。
幸好不算太深,發現後又立即進行了簡單地處理。
本來都要長出新肉了,這兩天急著趕路,沒有及時換藥,傷口便再度裂開,甚至有些發炎。
他打開手提袋,拿出薑海吟帶來的藥品。
非常齊全,連一次性針筒都有。
翻出一小瓶消炎止痛的藥水,咬住壓脈帶一端,束緊臂膀,給自己注射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