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看錯。
兩個剛送完點心退下的小丫鬟在無人的路上小聲嘀咕。
“這五小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顧及男女有彆，跟二少爺摟摟抱抱的？”
“是啊，我以前也沒在意。可是昨晚借翠竹姐姐的話本看，哥哥隻是為玉兒擦淚，就要被郡主罵不守婦道，勾引哥哥！五小姐那行為……”
“對對對！墨染姐姐借我的那本，假公主和二皇子之間確定了彼此的愛，才敢在背後偷偷……五小姐和二少爺怎麼……”
兩個小丫鬟唧唧喳喳說著，其實不隻她們，早就聽府裡的其他下人們說，五小姐和四少爺也是不成樣子！沒想到這二少爺也是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
“啊！四少爺！”
“奴婢……奴婢們隻是在胡言亂語……”
聞人陽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小丫鬟不由蹙眉：“什麼話本？交出來！”
“這……”兩個小丫鬟心裡沒底，真的能交出去嗎？
“背後議論主子，你們是要我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母親？”對了兩個下人，聞人陽少爺的威壓拿了出來。
這下，兩個小丫鬟不得不交出去了。
很快聞人陽手裡就多了兩本話本：《侯府養女帶球跑：被迫逃離他們的強製圈養》、《假公主她混成團寵了》。
聞人陽：？？？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他拿著收來的話本回了自己院子，隨便選了其中一本看……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直到有小廝來問。
“四少爺，到了用膳的時辰了。”
“不去了。”正看得興頭上的聞人陽看了一眼外麵黑下來的天，無所謂道。
他都已經金丹了，不吃飯又沒什麼事。
小廝去回稟正在用膳的聞人夫人，同樣在餐桌上的聞人雪詫異：“四哥這是不舒服嗎？怎麼好好的不來吃飯？”
“雪兒管他做什麼？興許是自覺有愧，沒有保護好你，沒臉過來了。”聞人宴開口。
聞人雪倒是沒多想。
四哥那一根筋的性子冷幾天，他自己就屁顛屁顛過來了。
她最近煩得很，龍夜回了龍宮，龍寒躲著不肯見她，現在四哥還耍什麼脾氣，她才沒心思去在意。
殊不知，聞人陽在院子裡看了一夜話本。
再抬頭……天黑的？
小廝守在門口有些急：“四少爺，您一天沒有出屋子了！”
“……”
聞人陽這會隻覺得那兩個小丫鬟說的話有些道理，他的手不自覺碰到旁邊的另一半書，看看書名，看看介紹……心動。
看起來好好看的樣子！
“咳咳……本少爺有事情，晚飯就不去了。”
他再一次遨遊在知識的海洋！
再抬頭……天亮了。
這次的話本比較薄，一個晚上就看完了。
聞人陽有些意猶未儘，隻是腦子裡回憶兩個小丫鬟的話對應話本，原來……平日裡他們和妹妹的相處方式是不對的！
妹妹可是女孩子，怎麼能像兄弟之間摟摟抱抱，那樣成何體統！
聞人陽腦子一片混亂，他把話本收好，想出去隨便看看什麼清醒一下……
誰知剛進院子就看到聞人雪和聞人宴抱在一起。
“你們在乾什麼！”
從前不懂的時候，聞人陽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
可在看完兩本話本以後，他明確知道兄妹之間該是什麼樣的相處模式，話本裡有一段的女反派就明確說了，哪怕幼時再要好的兄妹，長大後都會不自覺注意距離。這並不是關係疏離，是哥哥為了妹妹的名聲，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但絕不是像情人般的相處模式！
“你發什麼瘋？”
對於他突然跑過來，差點把懷裡的聞人雪推倒，聞人宴氣得要教訓這個蠢弟弟。
“妹妹她是大姑娘了！二哥你不是妹妹的道侶，你……你不能像抱其他女子那樣抱妹妹！”聞人陽不想二哥毀了妹妹的名聲，何況二哥以後也會有道侶。
“四哥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就是像平常一樣，兄妹之間相處……”聞人雪隱約覺得有什麼失控了，可是為什麼？
自從天寧走了以後，聞人府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啊！
“這……我不知道這麼說，讓娘來吧！”
他就是半大小子，哪裡懂得怎麼教育。
其實，如果他平日裡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聞人雪在聞人夫人麵前，是從來不會打著兄妹增加感情，做出僭越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