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師兄,丹鼎宗向來了解靈植,你看這是不是土壤出現了問題?”
……
一群弟子圍著丹鼎宗的人七嘴八舌。
天寧在聚集的人群裡看到了聞人陽,對方同樣遠遠就看到了她,以及龍寒。
“六妹妹……龍寒,不是說你來秘境有事情要辦嗎?你怎麼跟六妹妹她們在一起?”聞人陽走過來問。
辦事?
他是想借機殺人!
龍寒心虛地沒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小陽,你看看捏碎你的玉牌能不能從秘境裡出去。”
“為什麼要捏碎玉牌?”
聞人陽不解,如今才第二日,秘境裡那麼多天才地寶,怎麼能這麼早離開?何況妹妹要的養顏花他還沒有找到。
天寧直奔人群中央找到赫連博達。
她才十五歲的個子不高,尤其是在一群男修裡麵,隻是誰也沒想到她力氣出奇的大,一下子就推開聚集在赫連博達麵前的人,言簡意賅道:“赫連師兄秘境裡有危險,我和師姐捏碎了玉牌卻無法傳送出去!”
原本還在糾結眼前有靈植卻采不到,無異於靈石擺在眼前不能拿的弟子們聽她這話一下子不吵了。
“此話當真?”
好不容易眼前沒了那麼多人的赫連博達還沒喘口氣,聽到天寧這話心下一驚!傳送玉牌怎麼會出現問題?
“這位師妹你可不要嚇唬人,傳送玉牌怎麼會失靈呢?”
“各宗長老就守在外麵,秘境真要是有問題,長老們一定會覺察不對!”
“是啊,說話要將證據。有本事你就把你的玉牌拿出來捏碎證明!”
好幾個弟子不相信天寧的話,開口反駁。
時琴心護在天寧身前:“我師妹和我肯定是捏碎了自己的玉牌才發現無法出去的,玉牌都沒了你讓我們怎麼證明?!”
天寧並不在乎他們信不信,她在等赫連博達做決定。
來秘境的所有弟子中,赫連博達算是其中最有威望的,這人的性子又是有擔當的,必然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果不其然,赫連博達馬上找了一個弟子試驗。
他明確表示無論真假事後都會給弟子足夠的補償,那弟子什麼也沒多說,當著眾人的麵就捏碎了玉牌。
大家的目光全部放在那名弟子身上,可他們等了很久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下有人坐不住了,立馬將自己的玉牌拿出來捏碎,結果就是他依舊站在原地……真的出不去了!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為什麼會出不去?!”
越來越多的弟子陷入恐慌,但無論他們捏碎多少玉牌,殘酷的現實終是擺在眼前。
“大家不要慌!長老們在外麵一定會想辦法的!”麵對弟子們不知所措即將失控的場麵,赫連博達及時出聲穩定住大家的情緒。
深知情況的天寧不得不潑他冷水:“赫連師兄,有人騙過了天機閣的測算,長老們恐怕還沒有發現異常。我們現在隻有一搏,所有人儘全力去找到秘境內的陣眼破壞,否則嗜殺陣啟動,秘境必將生靈塗炭,所有活著的生物都會死在這裡!”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一旁的裘休根本不敢相信。
“什麼嗜殺陣?”
天寧指向地上的大片紅色線條,“這是嗜殺陣布置的陣法,諸位禦劍飛至高空就能看到,這些紅色線條在寫一個字——‘嗜’,它們遍布整個秘境。”
天寧頓了頓,再開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目的就是引我們這些祭品前來,時間一到,我們全部都會成為獻祭陣眼的養料!”
是誰想要他們這麼多宗門弟子的命?
那些人要供養的東西又究竟是什麼……
天寧的話過於震撼,誰也沒想到他們隻是來一個絕對安全的靈植秘境,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你怎會知道什麼嗜殺陣?我記得你明明是萬劍宗的弟子!”說話的人明顯不信。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突然有人告訴你馬上所有人都要死了,他們當然不會輕易相信,隻覺得天寧一個劍修不應該認識什麼陣法。
但這會根本沒人搭理他,符仙宗那些會陣法的弟子已經拿出法器上天去看了,其餘弟子有的也去看,有的緊張的待在原地,等候結果。
由於陣法一脈的日漸凋零,六大宗甚至沒有專門的陣法宗門,因此東方大陸這裡的陣法格外稀少,不過符仙宗大多數弟子都會學習陣法,大家都等著符仙宗的弟子開口。
“從上空來看確實是一個‘嗜’字,也確實是陣法……隻是我對陣法並不精通,未曾聽說過嗜殺陣。”最先下來的符仙宗弟子道。
其餘符仙宗弟子也是一樣的答案。
能夠在秘境內布置如此大範圍的陣法,又以那麼多弟子的生命為祭,這都遠超高級陣法了,怕是隻有長老前來才會清楚。
“會不會隻是萬劍宗的師妹看錯了……”有弟子弱弱道。
誰都希望這是一個烏龍,事關所有人性命,非同小可!
“是嗜殺陣真沒錯。”
一道男聲打破所有人的希望。
“你說的話能信嗎?”
不等再有質疑的人開口,符仙宗的人站出來極力維護出聲的男子。
“這位是我們伯師兄!”
“伯永安的名字沒聽說過嗎?伯師兄可是上一屆六宗大比新晉的符陣雙休天才!”
符仙宗弟子信誓旦旦的樣子讓質疑的人閉上了嘴。
作為唯二知道這嗜殺陣的人,伯永安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曾在宗門藏書閣閱讀書籍時見過這嗜殺陣……這是千年前魔修創造的上古陣法,曾害了無數前輩隕落,但應該早已失傳才對,就連符仙宗的藏書閣也隻有極為簡單的幾句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