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清的名字,雲扶感覺特彆熟悉,她能肯定前世聽過這個名字,但搜尋了下記憶卻沒有找到。
能確定的是,這女孩雖傲慢,但不無禮,何況她還救了自己。
顧清遠和江辭也拱手道:“多謝。”
兩人說完,便也隨著雲知禮和雲扶走了。
常清清見幾人都走了,頓時有些沮喪,她隻是想交個朋友而已,為什麼這些人都不喜歡她。
在京城也是,那些夫人都說她是個瘋丫頭,不讓她們家的女兒跟她一起玩,以免被帶壞。
可她也不屑跟這些人玩,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嬌滴滴大小姐,很是無趣。
從雲扶他們來到杏林時,她本來也是有些不屑,哼,又是一個嬌弱的姑娘,還由三個男兒護著。
可當她看到雲扶爬上了樹,看他們談話,這姑娘手都快勒破皮了,她竟然沒哭,也拒絕了她哥哥幫她包手。
從那時,她就在觀察雲扶。
又見她跟自己一樣沒有纏足,她眼眸一亮。
終於找到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姑娘了,沒有纏足的姑娘。
看她哥哥的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個耕讀人家,但他們家的女兒不應該也要纏足嗎。
想到她終於有了話語反駁她母親的那句:好人家的女兒誰不纏足?
那時她便有了逗弄下這位姑娘的想法,便朝她扔了一顆杏子。
她並未讓這位姑娘受傷啊,可這姑娘的哥哥把她拉走了,她哥哥不同意她們交朋友。
對,有了。
她吹了聲口哨,高喊了一聲:“黃耳。”
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狗跑了過來,狗的體型很大,毛發濃密雪亮,隻有耳朵處有一撮黃毛。
常清清一指四人離開的方向:“林子裡都進賊了,你沒聽到嗎?你這個懶貨!”
黃耳圍著常清清轉了一圈,腦袋在常清清腿上蹭了蹭,似乎有些委屈:不是你告訴我,讓我乖乖的當個寵物狗便可,不要當看門狗嗎?
常清清踢了黃耳一腳,說道:“你還不快去追他們,這些人是賊,偷咱們林子的杏子了。”
黃耳似乎聽懂了,它瞧了常清清一眼,似乎在說:是你讓我追的哈,事後不能揍我。
而後朝著雲扶四人離開的方向飛快的追了起來。
常清清唇角彎了彎,大步隨著黃耳往前走去。
杏林有些深,雲知禮一邊拉著雲扶往前走,一邊講著這世上的險惡。
還沒走出林子,四人就聽到後麵的狗叫聲。
狗繞到四人前麵,衝著四人就“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四人看到狗的體型,臉色瞬間煞白,哪來的這麼大的狗。
顧清遠道:“我們來這杏林裡多次,也沒有見過這狗,怎麼今日這林子裡有狗了?”
雲知禮“哼”了一聲道:“定是林中那人的狗。”
他從地上撿了一個杏枝,把雲扶護在後麵,朝著狗驅趕了起來,但狗叫的更大聲了。
狗就站在他們前麵一米的地方,隻是朝他們叫,但並未有上前咬人的動作。
但它站的方向,正是出口的方向,四人想出這林子,必定要往前走。
雲知禮想到妹妹肯定會很怕,便安慰道:“妹妹彆怕,我護著你。”
可再抬頭發現,雲扶已然上前站到了狗的麵前,在撫摸狗狗的額頭,而那狗狗看似還很享受,在雲扶的手上蹭來蹭去。
雲知禮、顧清遠和江辭陡然睜大了雙眼。
不是女兒家都怕狗狗嗎?怎麼雲扶妹妹不怕?
“這狗狗真可愛。”雲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