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媽媽輕輕掀起眼皮,漠然地掃視了一眼趙玉菇,語氣清冷,暗含薄怒:
“哪裡錯了,大點聲,講清楚。”
瞧她這樣子,倒顯得他們太守府欺負人了。
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給誰看。
房媽媽在府中,平時不知帶出來了多少下人丫鬟,教她們規矩,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氣勢,趙玉菇頓時被嚇哭了。
趙玉菇轉頭想尋求幫助,見娘在那裡不停的撓著手,而爹腿上的傷口已經讓他自顧不暇。
而其他趙氏族人都咬牙切齒的望著她,都恨不得上前撕了她,又怎會幫她。
“對不起,我不該打彆人金鎖的主意。”
趙玉菇這次說的很大聲,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小姑娘錯也認了,房媽媽若是揪著不放,倒顯得他們太守府氣度太小了,傳出去對太守府的名聲也不大好。
而且她們表姑娘好像並未吃虧,剛才有個丫鬟還在她耳邊輕語,有個婦人滿身傷痕,身上衣裳幾乎成了碎片,想必是被表姑娘抽的。
還有前麵那個男人腿上的傷口,她也讓丫鬟問了村民,說是被黃耳咬的。
她掏出二兩銀錢交給了村長,當著村民的麵道:“今日之事,原是他們挑事在先,我家小姐忍無可忍才出手傷人的,這二兩銀子是我家小姐補償你們的。”
房媽媽望了趙家人一眼,又道:“我們小姐心善不代表我們太守府好欺負,你們不接受也沒關係,可以現在就去報官,傷了我們太守府的小姐,我倒是想問問石橋鎮的縣太爺管是不管。”
孔縣令也隻是七品官,在趙太守這個三品官麵前根本不夠看。
更何況這些普通平民百姓了,趙家人即便再不服,這時也隻能忍下這口氣。
村長踢了趙有田一腳,趙有田忙說道:“不敢不敢,都是我們玉菇的錯。”
他還能說什麼,民與官鬥,再給他幾個膽子都不夠用。
房媽媽冷冷道:“不敢就好,若是日後讓我們知道你們企圖向我們家小姐或雲家報複,那就彆怪我們太守府不客氣。”
房媽媽的話講完後,村民們一陣唏噓,對啊,雲家是什麼時候攀上太守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