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娥時不時的來找雲扶玩,看多了江晚吟和常清清的灑脫,她反而更自卑了。
雲扶也很清楚王月娥的想法,王家與自己的親生父母沈家,說來也沒有什麼區彆。
即便他們將女兒養大,也是將她們當做工具人,最後到嫁人的年紀再將她們換一筆聘禮。
而王月娥又是她來西嶺村第一個向她伸出友好之手的,在大丫二丫想欺負她時,即便再害怕也要護在她前麵。
王月娥對自己好,那日後若是她有困難,她也會幫王月娥的。
王月娥吃豬肉脯時,由於衣裳袖子短了,剛巧漏出了手臂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的,被雲扶看到了。
瞧著那傷像是被人擰的,雲扶問道:
“月娥姐姐,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想到自己身上的淤青被雲扶看到了,王月娥臉一紅,趕忙扯袖子試圖遮掩。
“沒…沒事的。”
雲扶站起身,拉開她的袖子道:“還說沒事,你看你身上一塊塊的,是不是大丫和二丫又欺負你了?我讓我哥哥去揍她。”
雲扶說出這話後突然一怔。
瞧她都忘記了,忘記她的靈魂是個大人的靈魂了,她感覺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像個小孩子一般,受氣了回家找哥哥。
王月娥眼神有些躲閃:“不,不是,不是她們。是我娘…”
雲扶一頓,若是娘教訓孩子,她還真沒辦法管。
打鐵還需自身硬,唯有她自身硬氣起來才能自救。
“我娘讓我來你家農場偷雞,我沒同意,她才…”
江晚吟也被王月娥的話怔住了。
她住在鎮上,家裡條件雖說不上多好,但也是衣食無憂。
她從三四歲起就隨著哥哥們識字學道理,她怎麼都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家。
“難道你娘不知道偷人家東西,要是人家追究報了官,是要判刑入大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