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家裡的錢都是扶兒賺來的,彆說兩千多兩了,就是將全部銀錢花光,誰也不能說個‘不'字。
可她的身份不適合在外露麵,她也怕京城那些人查到她的身上。
之前在謝府,也隻是在宅子裡做事,誰都想不到,蘇家女會在商賈之家做下人。
劉氏一時不知該怎麼與女兒解釋,便道:“扶兒,娘實在不想拋頭露麵,娘喜歡待在家中。”
“這簡單,娘可以與梅伯母一起啊,你拉她入股,讓她去打理鋪子,你隻在裡麵做事便可,相信她會願意的。”
“梅伯母做的衣裳我可見過,比起娘親隻差那麼一點點。”
雲扶用手比劃著。
劉氏見女兒如此俏皮,也樂了。
對啊,她可以拉樓心月一起乾啊,她的手藝可不比自己差。
其實雲扶之所以這麼有把握,是因為偶然聽到梅書語與雲知謙的談話。
太守府老夫人曾結給梅書語一年的夫子費用,因梅母病重也所剩無幾了。
來石橋鎮時,梅母將京城的院子賣了二百多兩,給梅書語置辦嫁妝花去一半,僅剩了一百兩在她身上,又要供梅時昭讀書。
而梅書語多次給梅母錢,梅母都拒絕了。
在梅母認為,女兒既已嫁人,就要顧著夫家,自沒有將夫家的錢拿回娘家的道理。
梅母因此還接了繡活兒,如劉氏前幾年一般,不分晝夜的繡,好賺些銀兩給梅時昭交束修費。
不然手中那點賣院子的老本遲早會花光。
梅書語很是心疼母親,與雲知謙曾哭訴過幾次,無奈梅母太固執,雲知謙也是沒法子。
劉氏去鎮上的宅子找梅母說起此事,梅母卻拒絕了。
她苦笑道:“我手中隻剩九十多兩了,哪裡能拿得出一半入股。”
早在京城時,她身上那些值錢的釵環首飾早就賣掉度日了。
“不用你拿錢,這樣吧,我先將銀錢拿出來,就當是你欠我一千二百五十兩,鋪子盈利你我兩家對半分,你再還我銀錢。若鋪子賠了,那一千二百五十兩也不用你給了。”
“這鋪子是扶兒專門為咱倆盤下的,你可不能辜負孩子的一片心意。”
劉氏緩了緩勸道:“而且那香雲莊可不是因為賠錢才兌的,聽扶兒講,鋪子的老板要去外地嫁人,才不得不忍痛將鋪子兌出去。憑著你我的手藝,定能將鋪子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