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飯時,雲知硯感覺到周清禾時不時的在偷看她,便覺好笑。
這還是除娘和妹妹之外,離他最近的一位女子,剛巧,他並不討厭。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不一會兒,他二人便用完了飯。
周清禾也該回周府了。
身為閨閣女子,在外麵待的時間太久也是不妥。
她問了雲知硯,聽聞他要在雲樓住到放榜日後,若能考過會試,還要住到殿試放榜。
她心中一喜。
這麼說她有的是機會。
告彆了雲知硯,她重新戴上帷帽,回了周府。
春熙迎了上來:“姑娘。”
周清禾隻淡淡望了她一眼:“你去雜院領命吧。”
春熙大驚,趕忙跪下。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我都是為了姑娘好啊。”
她心中明白,小姐全都知道了,這可怎麼是好。
周清禾冷哼一聲:“為了我好?”
周清禾不願再看春熙:“帶下去。”
周清禾一聲令下,婆子上前來抓春熙。
她們早就看不慣春熙仗著小姐跋扈囂張,好似她才是周府的小姐。
但小姐用慣她了,她們這些人能說什麼。
春熙一直喊著饒命,拿出與周清禾的往日情分說事,婆子沒有半分猶豫,將破布塞到她嘴裡,托走了。
冬淩見周清禾難過,便勸道:“姑娘不用難過,春熙她身為下人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越界了,理應受罰。
姑娘能將她趕到雜院而不是將她發賣,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周清禾說道:“春熙怕也是為我著想。”
“怎麼是為了姑娘著想呢,她分明是為了自己才對。我們這些做大丫鬟的,早早晚晚也會是姑娘的陪嫁,春熙怕不是給姑娘找夫婿,而是為她自己找夫婿。”
周清禾一怔:“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冬淩趕忙跪下:“姑娘,奴婢隻想終身侍候在姑娘身邊,從未想過嫁人。”
周清禾將她拉起:“冬淩,你們放心,若你們有了心儀之人,大可以告訴我,我會成全你們的。”
從前她不這麼想,認為嫁人有什麼好的,但遇到雲公子後,她的心仿佛被他給擄走了。
冬淩心中感動:“多謝姑娘。可我還是覺得留在姑娘身邊比較踏實,冬淩從未想過嫁人,更不想給姑爺做妾。”
周清禾笑笑,冬淩似乎與她往常一般,嘴硬得很。
她往常也是這麼與父親說的,覺得留在父親母親身邊比較踏實,從未想過嫁人。
不過,她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周清禾取出雲知硯的帕子,臉上透著欣喜。
春熙被拉到雜院,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小姐為什麼會這麼對她。
小姐怕黑,晚上睡覺都是她陪著一起睡的。
她二人同睡一張床,原以為也會嫁同一男人,可那雲知硯飯都吃不起,她怎麼忍心看著小姐進了火坑。
來不及多想,便被雜院管事分配了活。
春熙不肯,雜院管事冷哼一聲:“已經被分配到雜院了,便由不得你。還當自己在主子身邊享福呢?”
管事一鞭子抽到地上,春熙顫了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