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抬眸望向雲嵩,見他與爹的年歲差不多,心中清楚,他怕是爹的弟弟。
而他旁邊還有位六十歲左右的白發老者,與爹的麵相有個三四分神似,頓時明白,這人怕是爹的親生父親。
她歎了口氣,爹到底還是心軟,竟由著他們在門前鬨事。
“各位先回吧,打人者在京兆府,你們賴在我雲家也是白費。”
雲嵩道:“姑娘,我們是問了京兆府的官爺,他們的意思是,要我們取得雲家人的原諒,隻要你們撤了案子,他們便能回家。”
雲扶心中暗罵京兆府尹韓大人,把這難題拋給了她。
那些人進了京兆府,多罰點銀錢讓他們大吐血,再關個一年半載的放出來,他們怎麼還敢在天子腳下鬨事。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先回去,他們打的人是梅伯母,我要問過梅伯母後,才能給你們答複。”
有一人見雲扶推三阻四不肯讓京兆府放人,又見她是個姑娘家,再也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雲家的,你們彆給臉不要臉,即便你們家出了個狀元又能怎麼樣,你們才來京城幾日?可知道老子祖上多少輩就是京城的。”
雲知瀾狹長的眸子看向那人。
“看什麼看,彆以為我們就怕了你們雲家人了…”
話還沒有講完,便被雲知瀾踹飛了出去,摔到了幾丈遠。
“雲家人打人了,雲家人打人了。”
雲扶道:“你們隨便去京兆府狀告便可。”
這時,滿大捶聽到外麵的聲音,其中還有雲扶的聲音,趕忙過來開門。
大門打開,見果然是雲扶與雲知瀾在外麵。
他抽出大刀,粗獷的聲音大吼一聲:“誰膽敢欺負我侄女,給我站出來,吃我一刀。”
滿大捶肩寬腰圓、身軀魁梧,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把濃密的大胡子,如同野草般肆意生長,覆蓋了他半張臉龐。
他這一聲吼,立即沒人敢吭聲了。
雲扶道:“四哥,大捶叔,我們先回家。”
門開了又關,這些人眼睜睜的瞧著雲家人進去了。
有人問雲嵩,“怎麼辦?”
雲嵩想了想道:“我們明日再來,多帶些人手,我不信雲家人不在意新科狀元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