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將後背對著安國公夫人,掀起了自己的襖子。
襖子很是單薄,襖子裡麵,杏花卻隻穿了一件紅肚兜。
安國公夫人一看,心中震驚,這哪是磕的,竟是燙傷的,留下了一個大疤。
但這位置,與自己女兒身上的胎記對上了。
雲扶故作驚訝,“咦?杏花姐姐的養母為何要騙她呢,這明明是燙傷的疤。”
燙傷落的疤與磕破落的疤明顯不一樣。
安國公夫人又問了杏花的生辰,竟是她女兒丟失的那日,便更加懷疑了。
雲扶提意:“夫人,不如問問那老婆子,若是她敢撒謊,就把她送到官府。”
杏花心中震驚。
安國公夫人使了個眼色,婆子立即出去,讓丫鬟將王氏帶了進來。
王氏笑的一臉褶子,“夫人,您看好了嗎?”
“看好了。但有幾個問題,還要問問大姐。”
“夫人,您說,您說。”
隨後王氏瞪了一眼杏花,惱恨她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杏花嚇得一縮,臉都嚇白了。
這些全都被安國公夫人看在眼裡,她心中明白,杏花這是被打怕了。
王氏見安國公夫人遲遲沒有言語,盯著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善,她心中發毛。
安國公夫人身邊的媽媽先開了口:“說!杏花是從哪裡拐來的?若不交待,現在就將你送進官府。”
王氏這才知道,這些夫人小姐不是來找他們家做木工活的,而是來尋人的。
但對於這個,她很有底氣,因為她有杏花的賣身契。
“媽媽說笑了,杏花可是我花了五兩銀錢買來的,怎麼會是拐帶呢,我可是有賣身契的,是她親生父親將她賣給我的。”
王氏說著,便進屋取出了賣身契,舉著說道:“即便您是大戶人家,也不能欺負人吧,即便告到官府,我也占理,大周國又不是不讓買賣人口。”
大家望向賣身契,確實是杏花的賣身契,而安國公夫人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她蹙眉,張鐵生,從哪裡聽過呢,她翻找起自己的記憶。
雲扶道:“你這賣身契上麵寫的是杏花,她可不叫杏花,你這賣身契是無效的,大周國的律法是有規定的,買賣人口必須過官府,走明路。”
王氏反駁道:“我們也是在官府留了檔的,她就叫杏花,是被她親爹—乾工匠的張鐵生親手賣掉的。”
安國公夫人恍然大悟,對,是張鐵生,那年府上請的工匠就有一人叫張鐵生,因偷懶耍滑,做的活不行,砌的牆兩天就塌了,她便吩咐管家將人打發走了。
沒想到,因為這事,張鐵生懷恨在心,竟將她的女兒給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