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毒草完全沒問題,我要變恐怖!”玉息魚不敢承認自已在給沈靈素畫餅,它還想當主人的寶,為此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應該的。
從僅有的血脈傳承來看,它是要開創玉息魚族群的新食譜了,什麼魔族屍體毒草都往嘴裡塞。
“還沒找著呢,想吃也沒有。”沈靈素溫柔地笑了笑,“接下來我們要好好找。”
“好的主人,我要變成最強的寶!”玉息魚跨出了關鍵一步,接受力變強了,甚至有點躍躍欲試。
沈靈素抬手拍了拍它:“不愧是我的玉寶。”
嗖!
就在收手的同時,沈靈素聽見一道細微的風聲,似乎是銳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飛劍從側麵襲來,險些刺斷了玉息魚抓著沈靈素衣領的爪子,它驚悚地喊了一聲。
然而那把陡然襲來的飛劍卻被靈力控製住了,停頓在咫尺之外。
沈靈素伸手拿下了那柄不大不小的飛劍,掌心被飛劍逸散的劍氣劃破,她手上的力氣卻分毫不減,指腹捏緊了帶著些鏽跡的劍鋒,隻聽清脆的一聲響,飛劍被她掰斷成兩半。
沈靈素用靈力止住掌心的血,細碎的傷口很快愈合,她仔細打量了片刻手中的殘劍:“沒認主的靈器?”
這飛劍沒認主,控製它的也並非靈力,像是修士死去後遺留在戰場的遺物,模樣很是滄桑。
沈靈素望向右邊的叢林:“我似乎還聽見了什麼聲音。”
嚴格來說不是聽見,而是源自神識的感應,那聲音的韻律帶著一種莫測的力量操控著這靈器。
這林瘴島封閉已久,生出了些外人不知的異變。
沈靈素蹙了蹙眉,不再停留,繼續禦劍向著同門的方向飛去。
看了眼手上被掰成兩段的殘劍,沈靈素問玉息魚:“這飛劍你能吃嗎?”
玉息魚篤定道:“不能的!”
沈靈素不解道:“玉息魚可以吃許多種靈物,靈器是用珍貴的靈金做出來的,你能吃靈金,不能吃靈器?”
玉息魚:“……”
沈靈素:“連魔族你都能吃得下去,經過處理的寶物你吃不下去了嗎?”
玉息魚有點恍惚:“原來如此……我能吃。”
琴靈:“……”完了不僅沈靈素被養歪了,現在連玉息魚也不能幸免。
等到玉息魚將飛劍一口一口地啃完了,沈靈素給它喂了一瓶靈泉水免得噎著:“那把飛劍出現大約是盯上了你,待在我肩上太顯眼了,你想低調點待在外麵還是回去?”
玉息魚不假思索:“我待在外麵。”
說完它飛到了沈靈素左手邊,變成了一隻開口的玉鐲貼在她腕上,首尾分彆是圓潤的魚頭與魚尾的形狀,身上還有精致的鱗片狀花紋。
衣袖垂下時玉息魚鐲子便被遮住了,它自已收斂氣息隱蔽起來,外人也不會注意到。
接近同門所在的位置,沈靈素禦劍的速度更快,直到神識能探索清不遠不近的氣息時方才減緩了速度。
眼下是一片河穀,水流湍急,河邊漫山遍野都是色彩各異的鮮花與野草,草木被籠罩在灰白的瘴氣下,顏色鮮豔得令人倍感詭異,朦朧的清香都帶著不祥的氣息。
一眾體修模樣的年輕人皆是穿著明虛宗的武袍,正停留在山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