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鉞隨口道:“教我做事?”
列缺劍慫了,繼續裝啞巴。
陸淵鉞輕歎一口氣,有些無奈,離玉樓劍太近他的劍也不正常了。
因為列缺劍沒有在外人麵前出聲,沈靈素和玉樓劍觀察一會兒,發現列缺劍確實是一把冷酷無情沒有軟肋的劍。
玉樓劍沉痛道:“它是難得打敗我的劍,我還以為它是不一樣的。”
“沒想到,也是俗物,連癢癢鐵都沒有。”
“罷了,它不配當我的對手,將它還回去吧。”
玉樓劍覺得自已獲得了勝利,頓時大方起來。
沈靈素:“……”
還了列缺劍,沈靈素和玉樓劍又變得無所事事。
這時,沈珩看向玉樓劍。
玉樓劍靈連忙道:“沈珩叫我!沈靈素你和我一起去,剛才我保護你,現在到你保護我了。”
“保護?”沈靈素仔細回憶了下,“你去到雪域後除了看熱鬨和跟孟極幼崽玩,還做了什麼?”
玉樓劍快刀斬亂麻:“彆說話,先去看看情況。”
一人一劍到了沈珩麵前,沈靈素很放鬆,長劍很緊張。
沈珩開口,話卻是對著沈靈素說的:“我聽說了你在林瘴島的事。”
沈靈素沒想到沈珩剛才聽說這件事,怪不得之前問都沒問一句,這似乎是要開始興師問罪的預兆,頓時站直了一點。
沈珩倒也沒有問罪的打算,淡淡道:“不必委屈自已涉險。”
“即便偶爾不想向宗門師長求助,家中長輩也願意去助你,彆忘了。”
沈靈素鬆了一口氣,正色道:“大哥不用擔心,我及時向宗門求援了。況且那些邪修很幽默的,不草菅人命的情況下非常有趣。”尤其是在麵對大師姐的時候,那宮主一個模糊的身影都能把喜劇效果演出來。
沈珩不太理解:“莫要逞強。”他也是從沈靈素這個年紀過來的。初出茅廬又身負厚望,遇上多恐怖的困境都要闖一番,吃過多少苦就隻有自已知道了。
沈靈素辯解:“混進邪修駐地真是我自願的,絕不是玉樓劍啟發了我。”
雖然登道宗與度刹宮曾經拉鋸的細節就是玉樓劍和她說的,加上之前見過五師兄穿邪修的衣服混到人家船上,她稍微將兩件事的經驗結合了一下,就順勢在廉溟宮的老巢逛了一圈。
玉樓劍靈:“?”
沈珩得到預料中的回答,意味不明挑了挑唇角:“好。”
他抬手一招,玉樓劍落到他手中,安靜無比。
然而玉樓劍靈卻十分吵鬨:“我不是我沒有!”
沈靈素十分讚同:“對啊,你不是,你沒有。”
玉樓劍靈顫聲道:“青天大老爺,我冤枉!”
“沈靈素你不是說你不是讓我背鍋的人嗎?”玉樓劍靈大驚,它本想著沈靈素去了兩忘宗,無緣無故讓它背一次鍋也無傷大雅,畢竟兩忘宗的師長不能找它茬,沒想到還有這出在等著。
沈珩輕笑一聲,十分冷酷。
沈靈素輕輕道:“大哥怎麼會讓你背鍋呢,隻是鍛煉你而已,一個月淬劍一次已經很少了,你們無情道的本命劍一直是這樣的。”
玉樓劍哭得很崩潰:“鳴鳴鳴。”
玉樓劍靈之前許下的諾言一語成讖。沈靈素物儘其用,成功轉移戰火,免除了來自大哥的訓誡。
死道友不死貧道,沈靈素送走玉樓劍以後假裝自已很忙,去圍觀師姐煉丹。
丹鼎附近的空地很熱鬨,真正中毒的傷員隻能待在外圍,最內圍是一群丹修。
臨雲宗的趙珖十分折服:“雲姐當真了不得,這麼複雜的過程竟然能以元嬰之力實現,隻在融丹時借用了小乘境的靈力。”
同門讚同:“是啊是啊,光是看著便是受益匪淺。”
趙珖讚同:“是啊是啊,看過就是會了。”
另一位丹修老老實實道:“眼睛會了,手未必會。”
趙珖歎息:“師弟,莫要拆穿我。”
登道宗的弟子不時看他們一眼,心想臨雲宗弟子還是在外人麵前裝逼的時候討喜一點。
至少比起現在安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