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始懷疑自已,韋管事的疑慮就多了。
度刹宮善於禦魂,就算被登道宗盯上了情況淒慘,也不代表著他們的手段是鬨著玩的。
這兩人能從圍剿中活下來,應當是有些非凡的底牌。
前提是,她們真的是度刹宮弟子。
如何證明?
韋管事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打量了片刻兩人的神色,實在是找不出異狀,於是表情也緩和下來,揮退了暗處的戒備。
淩雲看出他心態變化,恰到好處捧了一句:“我一見韋管事,便知你氣度不凡,如今看來,果然是有英雄豪傑氣概。”
韋管事聽得十分舒坦,心想要是正道弟子哪能對著他一個邪修睜眼說瞎話吹捧至此,還說得如此真誠。
思及此,他的話語也懇切了三分:“兩位姑娘見諒,如今世道艱辛,你們二人一口道出我們的來曆,我不得不防。”
“不知二位可知曉,度刹宮李宮主曾贈予王上一件聖物,那聖物桀驁不馴,自從王上與李宮主失去聯係,我等便難以控製了。”
淩雲表現出恰到好處的感慨:“贈予聖物?貴地的王上果真與我聖宮的前輩交情匪淺。”
“那是自然。”韋管事在窮鄉僻壤待慣了,極少有機會接待如此高級的客人,對待修士自然比平時多了幾分耐心,笑道,“姑娘年紀輕輕修為不凡,還請姑娘相助。”
“走吧,小林妹妹,我們去看看。”淩雲自然道。
沈靈素聽到“小林妹妹”差點忘了是在叫自已,聞言點點頭。
走出廳堂,沿途有不少穿著兩忘宗法袍的門人,沈靈素真找不出此地和正常的宗門駐點有什麼不同。
頂多是地方偏了些。
就算兩忘宗弟子路過落腳,不仔細驗查身份,都難起疑心。
怪不得無危淵這夥人假冒明虛宗的時候,明虛宗無一人發現。
韋管事在外人麵前自然流露出宗門管事平易近人不失精明的作態,走到較為僻靜的院落,方才解釋:“這些低階修士一輩子難有機會麵對真正的大宗弟子,也難以覺察我等身份。”作為外層人員,那些低階修士全都被蒙在鼓裡,甚至還以為自已真的成為了兩忘宗的編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