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有。
妖族對於符道的了解普遍不多,騰蛇也沒把握對方會像自已一樣和大王同流合汙……不,這叫通力合作。
“那就沒辦法了。”沈靈素喃喃道。
沈靈素直接問了三師兄,希望他派遣一個下屬過來。
陸淵鉞沒多說什麼,問了句他們具體的位置。
不多時,古寺之上的虛空憑空撕裂開,一襲鎏金黑袍的青年從裂隙裡邁了出來,他周身氣度克製從容,腰間佩劍卻寒戾得猶如深淵。
“主上。”騰蛇和蒼琮眼中閃過錯愕與敬仰的神色,緊接著都沉默了。
這些年臣服於劫靈族的妖族稱呼陸淵鉞為主上,但也難以肯定妖皇之位最後的歸屬。如今卻不然。若是祖靈正式登基,全妖界不僅要奉祖靈為皇,同時也要叫他這個太上皇一句“陛下”。
妖皇通常是死後傳位,史上活著走上太上皇之位還真是寥寥無幾,每一位都不是善茬,尤其是這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
想到此處,螣羽心中有種濃濃的崩潰,表麵上還是十分鎮定。
可能是自已見過的世麵太少了吧,所以猝不及防麵對上這凶神,才有種正在找死的恐懼感。
蒼琮直接裝死了。
他們不敢叫長輩,所以沈靈素直接叫了個他們最不敢見的?
乾脆殺了他們好了。
看見陸淵鉞,小望倒不怎麼害怕,腳步一動不動,熱情地叫了聲:“爹。”
沈靈素瞥了眼祖靈幼崽的神情,發現他這聲爹叫出了一種又乖巧又塑料父子情的感覺,很複雜,不知是不是錯覺。
陸淵鉞垂眸看了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稍稍頷首。
蒼琮和螣羽都是妖族,對類似的親緣關係了解更深,瞬間便看出了暗潮洶湧的意思,這對便宜父子顯然也並不是那麼父慈子孝,心底更為害怕。
沈靈素不知道這兩位妖族安安靜靜地在想什麼,也沒多想,向陸淵鉞傳言:“師兄,你看看這鐘架上的符籙,是禦宮祭酒的手筆?”
“不是。”陸淵鉞走到編鐘旁,目光掃過,眉頭微皺,“你能看清這符籙?”
沈靈素不明所以:“當然。”
見沈靈素沒發現異常,陸淵鉞看向騰蛇問了句:“你能看清?”
螣羽之前默認自已看不懂,也沒認真看,盯了片刻才發現:“有蹊蹺,我也看不清。”
蒼琮暗暗地小聲道:“我早就說了看不清楚。”
螣羽:“你說的是不懂。”
蒼琮嘴硬:“不一樣?”
螣羽不想理他。
沈靈素才知道這符籙這麼怪異地貼在這裡不是妖族故意留著,而是有人鑽了空子,讓其他妖族看不見。
隻要略通符道,並且讀得懂曲譜,便知道這符籙裡的靈曲並非哄幼崽的童謠,而是意圖叵測的妖曲。
當然,對符籙有些了解的修士認真看大約會發現異常,但旁人也不會在意幼崽上課玩鬨的地方有什麼可深究的符籙。
陸淵鉞掌心靈力抹過,符籙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卻還貼在原處。
倒也沒有一言不合就亂殺。沈靈素尋思。
陸淵鉞沒看出她在編排什麼,扭頭看她:“送你們回去?”
沈靈素眨了眨眼,沉默的意思很明顯。
不想回。
祖靈大膽出聲:“不。”
陸淵鉞溫和道:“好,那便回去。”
祖靈:“……”這個爹真不做人。
“正事辦完了,師兄我能去其他地方逛逛嗎?”沈靈素不得不問道。
事有輕重緩急,她隻想著這符籙怪異先解決一下,忘了自已有可能被遣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