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腦補了很多驚險刺激的畫麵。
比如,筐掀開後,一道閃電奔著麵門而來,說時遲那時快,二人一個舉起抄網,一個拿出徒手抓蛇的本事,跟蛇殺了跟個難解難分!
現實根本沒那麼刺激。
筐掀開後,無事發生。
卿卿用抄網按著口,不離把蜂窩放倒,一條比嬰兒手腕還細的小蛇絲滑地落入網裡,卿卿把網扣好,不離拿來裝蛇的小簍,又是非常絲滑地裝入簍裡,蓋上蓋,齊活。
“就這?”卿卿瞅著裝蛇的小簍,太平淡了吧。
“它應該是被馬蜂蜇了,雖然我沒看清,但看這個遲緩的動作,應該是受傷了。”不離分析。
馬蜂個體攻擊力不強,但是群體戰鬥力還是很驚人的,誤入蜂窩的蛇被馬蜂搞死也很正常。
“這蛇的頭是三角形的,應該是條毒蛇,看著有點像蝮蛇。”不離想掀開蓋子確認,讓卿卿攔著。
“算了,隻要是毒蛇,什麼品種不重要。”
倆人又在附近繞了一圈,沒找到其他蛇洞。
“行吧,起碼沒空手,10兩銀子到手了,咱家倒下去的牆有著落了。”卿卿拍拍竹簍,裡麵很久沒動靜了,不知道那條倒黴蛇死沒死。
不離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樹上,圍著樹轉悠了幾圈,指著邊上說道:
“把陷阱設在這裡。”
“你找到野豬的主路了?”
“嗯,你看這幾顆鬆樹,樹乾有被蹭過的痕跡,地上有豬毛,草叢裡有它們的腳印。”
“它們?”卿卿捕捉到重點。
“嗯,野豬喜歡群居,小的群2、3隻,大的能有10幾隻,不過我也不確定它們會不會繼續走這條主路。”
野豬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每天走一次老路。
但如果附近缺少食物,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來。
“這裡距離咱們抓野雞的陷阱大概8公裡左右,剛好是野豬的活動範圍內,我們在這挖一個陷阱碰碰運氣。可惜我們沒有鋼絲,否則用做個繩套,它越掙紮繩子就越緊。”
不離有點遺憾。
條件有限,也隻能用原始的挖坑方式了。
花了點時間,做好了陷阱,體力消耗的差不多,又回到溪邊做了魚湯,就著饅頭,吃得噴噴香。
吃了飯,卿卿繼續坐在樹下鼓搗她的口紅管,不離弄他的水蛭。
專注乾活的男人心無旁騖,等他終於收集到足夠的水蛭再一抬頭,血涼了半截。
原本坐在樹下的女人,不見了。
“卿卿?”他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午後空曠的山林宛若一副幽靜的風景畫,焦急的聲音回蕩其中,驚起了樹上的飛鳥,卻得不到回應。
不離急得扔下水桶去找,心裡閃過無數個可怕的畫麵。
她會不會遇到危險,難道是被猛獸帶走了?
這些血淋淋的想象折磨著他,讓他的心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他的呼喊聲一聲比一聲急,腳步也越來越慌亂。
就在他要崩潰時,總算是聽到了她的回答。
“不離,我在這呢!”
不離懸著的心放下一點,順著聲音跑過去,卿卿站在不遠處的坡上,手裡舉著個蜂巢衝他揮手。
“看,我多能乾,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