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結,他既然敢單槍匹馬來我大裕,就已經顯示出了求和的誠意,我於氏一族的人,從不恃強淩弱!”
不離背著手,冷傲地看著眾人。
郝老大這才想到,他們的郝家村,也是二位祖宗的手下敗將。
當初的郝家村,又何嘗不是現在的青峰寨。
隻是想到青峰寨跟自家的過節,還是很難釋懷,隻能仇視地瞪著胡老西。
心裡想著,現在有二位祖宗在,他不能下狠手,等胡老西一會出了大裕,他半路帶人圍追堵截,說什麼也要把女兒的仇報了!
他女兒妮子,當初就是被青峰寨的賊人擄走,差點失了清白沒了命。
如果不是遇到二位祖宗,他女兒早就是黃土白骨了,這個仇,怎麼可能忘掉!
“想要我的命你就自己來拿!可就憑你?拿得到嗎?!”胡老西對郝老大的怒目不以為然,出言譏諷。
胡老西隻服強者,不離打敗了他,他是服不離的。
但是對他的手下敗將郝老大,胡老西絕不肯落了下風。
卿卿眼看著郝家的人把雞都抓回來了,這才一瘸一拐地來到幾人麵前,對眼前這混亂的局麵熟視無睹,跟沒事人似的笑嘻嘻道:
“來都來了,就彆站在這說話了,來家裡喝盞茶吧。”
“我才不要跟土匪在一起!”郝老大帶著怒氣說。
胡老西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於族長出手及時,他早就讓這個魯莽的男人見血了。
“郝老大,你心疼妮子我是知道的,但是當初抓妮子的不是胡寨主,甚至,攻打你們村,也不是胡寨主決定的事兒,妮子喊我一句族奶奶,她也是我的晚輩,誰欺負了她,我自會給妮子找公道,但不是胡寨主。”
卿卿看似平淡的一句話,掀起了軒然大波。
胡老西驚詫地看著她。
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腿有殘疾的女子,竟能說出這般見地,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寨子裡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的?
“不是他?怎麼可能!當日我分明看到是他帶著人闖到我們村的,也是他的人,捉了我女兒!”郝老大情緒激動,指著胡老西,他現在就想把賊人的耳朵咬下來喂狗!
“他是去了,但他也是情非得已,被逼無奈,如果胡寨主事事都能自己做主,他今日也不會單槍匹馬地出現在這了,我說的對嗎?”卿卿笑嗬嗬的問。
胡老西笑不出來了。
這女人,難道懂讀心術?
“胡寨主,現在能到寒舍一聚,坐下喝一杯了嗎?”卿卿問。
胡老西現在不僅佩服不離的武力,他更佩服眼前的這個殘障女子。
她一開口,句句都直戳要害,輕描淡寫的口吻,丟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能把人壓得喘不上氣。
胡老西不敢怠慢,彎腰施禮:“胡某叨擾了,請!”
卿卿衝還在懵圈中的郝老大揮揮手:“今日我家有訪客,就不留你吃飯了,東西我們收下了,你求我們辦的事兒,你族爺爺也應承下來了。”
郝老大合不攏嘴,剩下二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族奶奶,我們還沒開口提要求,您就知道我們為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