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一拜完了,還特意對著卿卿夫婦的腿看了又看,這二位尊長穿著長袍,看不到腿,但從身形和臉來判斷,絕對不胖啊——那為啥她先祖遺訓上寫,這是兩條大粗腿呢,還要她牢牢抱緊。
袁承一咬著唇,腦補了下她抱著卿卿腿的畫麵,又看看卿卿滿是貴氣的臉,她覺得,自己如果真抱上去,可能會被踢飛。
所以這個“抱大腿”,很有可能是先祖留下來的遺訓,她得慢慢參悟。
“我們答應你的事兒都說了,那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卿卿對袁承一說道。
這丫頭能寫出回家二字,一定是有送她和不離回去的方法。
“這個需要等到我成親後才能說。”袁承一說道。
卿卿挑眉,看著袁承一,這丫頭膽兒應該不會那麼大,忽悠她吧?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真不知道!先祖說了,必須要等到我成親後的第二天,才能打開他墓道的門,他的墓道裡有你想知道的答桉。”
“墓在哪兒?不說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找。”不離說。
卿卿看他,這家夥不會是要挖墳掘墓吧?
袁承一又是搖頭,不離看她這樣,越發覺得這丫頭可疑,滿嘴跑火車,說不定就是在忽悠!
“先祖遺訓說,時候到了自然就有真跡指引。”
袁承一怕不離夫婦不信,把村長還有村裡幾個長者叫來,當著不離麵問:
“各位長輩可以作證,我先祖的墓真的沒人知道在哪兒。”
村長等人連連點頭,這個是真不知道。
“先祖他老人家算準了日子,消失在這天地間,我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墓在哪兒,祠堂也隻供奉了牌坊,祖墳現在還是空著的。”
卿卿看這些人不像是說謊,就也沒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不離繼續他造冊的工作,卿卿則是跟著袁承一回到她的家。
袁家在村的正中間,雖然家道中落隻剩這麼個半大孩子,屋舍卻很大,好多地方都破舊了,也沒人修。
看來這個孩子,在這個村過的也不算太好,希望通過她拯救村子,帶領袁氏一族過寒冬後,她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卿卿在心裡盤算著,一會離開前,敲打村長幾句,讓他好好善待這個孩子。
袁承一從一個木匣子裡掏出一張黃紙包裹的符,也看不清那裡麵寫了什麼,她拿出來,當著卿卿麵燒了。
黃紙遇到火騰地著了起來,不大的符用不了一會就會燒個精光。
可不知怎麼的,窗外一陣風吹過,把燒了一多半的符吹滅,一塊沒燒乾淨的紙飄在卿卿的腳邊。
卿卿低頭,隻見那燒的隻剩一角的紙上,用毛筆歪七扭八的寫了個“會主義女——”
那個女,似乎是個偏旁。
正常的符,絕對不會寫字,裡麵的符號是特有的,不同的符文有不一樣的意思。
但無論是哪一種符文,也絕對不會出現這幾個字。
“會主義女”這是什麼意思?卿卿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句她從小到大看過的話,不由得脫口而出:
“社會主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