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胡耀帶著弟子、以及一眾散修,浩浩蕩蕩出了金雲穀。
甚至。
臨行前,還在蕭禪那,喝了一碗豆花。
孟清玄騎著烈火飛鶴繼續搜尋起小雛雞的下落,不過,身旁多了幾道蹤影。
在張望之間。
陳澈還發現,葉景州和昨日一樣,圍繞著金雲穀轉了起來,而且看範圍,似乎比昨天還要更廣一些。
‘他究竟在做什麼?’
‘看樣子像是在丈量土地?不過,他在金雲穀住了兩百年,哪裡還需要丈量什麼土地?’
丹鋪內,陳澈眼眸半闔。
他總覺得很多事情都不對勁,隻是關鍵信息太少,他根本想不明白。
但。
毫無疑問的是,葉景州一回來,原本還人心惶惶的金雲穀,則是徹底安定了下來。
……
不過,於他而言,修為境界才是準基。
這是他在此界安身立命的基礎。
“老陳回來了……”
時隔七天,再次踏入教室,頓時引起一眾好友歡呼。
學生時代的關係,就這麼樸實無華。
作為上學放學、一同吃飯的搭子,貿然少了一個人,都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下課時,李曙光把他喊了過去,詢問一下近況,得知陳澈不是修煉出了問題,頓時放心了許多。而陳澈也趁機問了幾個關於二階法術的事情,老李也都耐心回答。
同時,還叮囑他,要多學一些一階上品法術。
畢竟。
地元星的課程是呈階梯式的,如果不打好基礎,貿然學習更高層次的術法,會導致根基不穩。
一線教師的建議,陳澈自然認真聽取。
“這和雲州的修行理念相駁……”
在雲州,講究的是專精。
但在地元星,卻更加推崇‘拓展教育’,凡事要打好根基,才能更好的向上攀登。
或許是是由於雲州教育資源不成體係的原因吧。
這樣想著,陳澈回到教室,宗於道立刻湊了上來,詢問他有沒有拿到道院的錄取通知書,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立刻憤憤不平起來:
“為什麼我還沒有收到?”
“或許通知書還在路上吧”
“拿到通知書,我就去道院上學啦!”
宗於道興奮的不得了,甚至都開始和齊峰駐、林毅幾人提前告彆,剩下的幾節課都在暢想道院生活。還很風騷的買了一本同學錄,拆成一頁一頁讓大家填寫。
黃忠飛寫著同學錄,羨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也想被道院保送。
放學就跑。
陳澈心中最掛念的,還是那隻金鑲玉保險盒。
這七天的時間,吳能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回,這讓他十分好奇對方的進度,隻能親自去詢問。
結果吳能一見他,立刻大倒苦水:
“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通知你,你那盒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好幾天我都沒理出頭緒。”
“……”
陳澈等他把苦水倒完,這才問道:
“難道是四階陣法嗎?”
“還是三階,但比上次的那隻保險盒,要更為精妙和複雜。如果說,之前那隻保險盒,是半桶水做的,那麼這隻保險盒就是陣法大家的水平。”
吳能這麼一解釋,陳澈立刻就明白了。
就像是數學中,用同一個公式出題,教育專家顯然會比普通學生,出的題目更加的複雜,難度係數也完全不一樣。吳能雖然是專業開鎖師傅,但畢竟修為擺在那。
“根據我推測,這隻保險盒的主人身份絕對不一般,不是出自修仙氏族、就是出自大宗門。”
吳能感慨。
‘‘葉之寒’也是個有氣運的啊,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被他得到了,他究竟去過什麼遺跡……’
陳澈心裡想著,同時又有些發愁。
“那我豈不是要找三階陣法師?”
這些大部分都是金丹級彆的人物,要麼在仙門上班,要麼就是私營企業的老板,誰會無緣無故搭理他?
“倒也不用,我再多花一些時間,再找幾個同行商量一下。”
吳能頹然,滿臉認真不似作假:“我要是能把這個研究出來,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能拿三級陣法師證書了。”
地元星的資格證書,要求比較高。想要拿三階陣法師資格證,至少要掌握大部分三階以內的陣法知識。
今年開年,對方剛剛拿到了二階陣法師證書。
當然。
也得益於陳澈不斷送來的那些保險盒,讓他不得不主動學習。
“當然,你得加錢!”
吳能又加了一句,“不是我多收的,而是給我同行的錢,最多一個月……”
“能打開就沒問題。”
陳澈闊著呢,哪怕現在,他懷裡還揣著幾十塊靈石,難道還不夠打開一個盒子嗎?
而且。
越難打開,豈不越是證明,盒子裡麵的東西,價值越高。
“盒子裡究竟是什麼?”
離開鎖店,陳澈忍不住暢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