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此一事,我是不是反而因禍得福。”
陳澈托著下巴,心中腹誹。
畢竟。
沒有人會懷疑一位被築基大修攻神問心的丹師。
……
“師兄,莫非你懷疑陳澈?”
走出許久。
隊伍中,一位身材瘦高,皮膚蠟黃的築基大修,低聲詢問:
“不如,將其抓來……”
“他連此方都沒見過,抓來又有何用?”
曹雄負手走在前方,絲毫沒有對丹鋪發生的事情產生疑慮,反而拿出一隻精巧迷你的玉笛。
這是‘傳音笛’。
屬於一種通訊法寶,可以傳遞一段簡短的話語。
近些日子,他們得到三條線索。
其一,便是丹方。宗門內丹師,根據蕭禪來往丹鋪記錄,搜尋而來。
其二,則是這支玉笛。當日,一支隊伍根據線索追蹤到金雲穀,有弟子在逃亡之際,放出這支玉笛。
其三,宗門找到一位精通卜算的修士,查出蕭禪大致就在雲州。
曹雄把玩玉笛,笑吟吟道:
“那蕭禪脫離不了丹藥,雲州此地所有能煉出二階丹藥的丹師,都已經派人盯著了。他要麼不露麵,一旦露麵必然會搜尋丹師……我等,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另外,還有一條線索,蕭禪在逃亡之際,曾經得到過一位築基大修出手相助。”
“師兄,你是說?”
麵色蠟黃的大修,眼眸微收,若有所思望向前方。
“不清楚!”
曹雄負起雙手,緩緩搖頭。
“咱們此行,明麵上隻當是來和金雲穀商談這烏銀石礦一事,其他事情,就由你來負責。雲州五位築基勢力,都有其他師弟進駐。多探幾個草叢,瞧瞧那隻兔子究竟藏哪去了。”
“是!”
對方微微頷首。
曹雄眼眸半眯,心中卻是殺機翻騰。
蕭禪在宗門,原本資質就位於頂尖,如今成了邪修,威脅更大。到了他這等境界,自然知道如果放任不管,日後將會成為何等驚天大禍!
……
……
直至混元宗弟子入穀,坊市這才恢複熱鬨。
“三位築基,三位築基啊!”
望著對方入穀的身影,陳澈忽的眼角瞥過不遠處一晃而過的蒼老身影,心中疑惑更甚。
為何蕭禪不走?
當真玩什麼大隱隱於市嗎?
還是說,另有所圖,圖自己再為他煉丹……
陳澈思考著。
可是,真的是絲毫頭緒都沒有。
但此路不通,他道通。
在洞府的修煉之中,這一日他照常運行引氣訣時,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臨近突破邊緣,所以毫不猶豫,服下了從單冠良那奪來的清月蓮子,順勢突破瓶頸。
“煉氣八重!”
雖然有微型晶腦時刻關注進度,但當真突破時,依舊難掩欣喜。
這意味著,他距離築基越來越近。
內視自身時,滂湃精純的真元,在經脈奔騰而過,幾如江河之勢。甚至,就連那些微末經脈,也都緩緩流淌著真元。
雖然,每條微末經脈內,看似真元不多,不過總數加起來,卻十分龐大。
就像是人體的毛細血管,看似不起眼,可其中的血容量卻比動脈內流淌的血液,要足足高出六百至八百倍!
雖然。
陳澈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但此時體內的真元儲量,卻已經要比同境修士,足足多出237%!
甚至。
微型晶腦都已經把真元儲量這一行標紅了。
時來天地皆同力。
幾乎在踏入煉氣八重當天,他也接到了吳能的信息。
這群開鎖師傅,前前後後,足足研究了將近一個月之久,總算是把金鑲玉保險盒的陣法全部破解開。
所以。
得到消息之後,陳澈第一時間,將保險盒送了過去。
即便如此,七八位開鎖師傅圍成一圈,依舊足足忙活了大半個小時。伴隨著‘哢嚓’一聲,機簧彈開的聲音響起,緊閉的保險盒彈開一道縫隙。
“裡麵裝的是什麼?”
“是啊……”
眾人無不望眼欲穿。
甚至,還有手快的,想要打開保險盒,一睹為快。
“啪!”
但吳能直接把對方
的手給打開,然後小心翼翼的轉手遞給了陳澈,不忘叮囑:
“彆關上了!再打開,還要再付一遍錢……”
“知道!”
陳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隻玉盒是他也期待了很久,不過擔心開出什麼血肉模糊的玩意,或是什麼都沒有,所以隻是微微的推開一道縫隙。
不過隻一看,不由得眼瞳一收,發出一聲驚疑: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