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嘴角微扯:
“好!”
……
陳澈在礦洞被埋伏,頓時轟動開來。
陸翊不但嚴查穀內弟子,同時也排查礦工,當眾處死數位有嫌疑的礦工。
同時。
怒氣衝衝等待韓家談判。
誰料到,韓家修士竟然一夜間全部離開,隻來了另外一位韓家高層,並且退步到隻要礦場三成。陸翊心覺怪異,猜想或與前幾日的伏殺有關。
帶著眾人,開始搜查線索。
三日後。
陸翊拿著一柄長刀,第一時間找到了陳澈,說明情況。
“那一日襲擊你的修士之中,就有韓童,我在那一片區域中找他的佩刀。沒有想到,此人也參與了伏殺!”
陸翊神情亢奮,這是一個好消息。
“他也在埋伏的人群中?”
陳澈佯裝不知。
“不錯,幸虧你們當日機警,放出了妖蛛,否則在劫難逃。”
“他實力那麼高,怎麼會死在妖蛛口中?”
陳澈故意提出疑問。
“妖蛛成千數萬,數不勝數。我沒有找到他的屍骨,猜測他有可能一瞬間被淹沒,又或者是鏖戰力竭,最終沒有能夠逃出去。”
陸翊解釋道:
“當日打開那截礦洞時,連我也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有孟清玄作證,陸翊對此事並未起疑心。
隨後,陸翊提到第二件事情:
“韓童身死,韓家退讓,我趁機把對方的份額壓到兩成。對方不敢同意,說是要回去請示老祖。”
一成之差,看似差距不大。
但積年累月下來,數量不小。
陳澈暗暗點頭。
陸翊果真是一把好手。
韓家此次精銳死傷慘重,已經沒了和金雲穀扳手腕的本錢。除非對方築基下場,否則隻能答應。
……
韓家祖宅。
一間大殿。
“韓童,還有家族幾十位精銳啊……”
一位顴骨凸起的古稀老者,端坐在殿宇上方的太師椅上,閉目長歎。
“我們算計了這麼久,最低期限是三成。結果,隻換回來一個礦場的兩成利益,這次折損的太厲害了。”
另外一位較為年輕的築基大修,一拍座椅,眼中現出一絲狠辣:
“大哥,不如我等親自下場。”
“不可!”
古稀老者緩緩搖頭,淡淡出聲:“我等下場,必然會引得葉景州入場。他築基多年,實力絕對勝過你我二人,若是再有第三方勢力摻和,與吾等無宜。”
“我們先得兩成,等他壽元一儘,金雲穀再無築基大修,便能順理成章奪,獨占此礦!”
“到時候,他們吃了多少,都得吐出來!”
年輕大修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若不是陳澈,此礦我們至少能占七成。等葉景州一死,我定然要將他擒來。他這麼會煉丹,我就砍斷他雙腿,讓他煉丹煉到死!”
……
韓家損失慘重。
金雲穀耽擱月餘。
雙方都不願意繼續耗下去,和談一事,一日間便已經談妥。兩方協商,各派出人員值守,所有開采出的礦石,二八分賬。
待到值守人員到達。
陳澈、孟清玄,這才在陸翊、以及穀內十多位精銳的‘保護下’,押送幾十車礦車回到了坊市。
久在礦場的陳澈,剛剛踏入坊市。
瞬間隻覺得喧囂的人聲,直接從四麵八方湧來,將他緊緊的包圍,一時間竟是還有些不太習慣。
“東家回來了!”
丹鋪內,更是一陣呼聲。
丁斐忙著端茶遞水。
趙德友帶著一眾學徒,前來‘覲見’,一時間,倒是有幾分‘小金雲穀’的姿態。
“果然,我還是不適合隱居。”
陳澈不是個愛湊熱鬨的,但時隔月餘再次回來,卻又彆有一番滋味:
“也不知道,那些離群索居的修士,究竟是怎麼忍耐下的……”
仙門自成立後,地元星修士激增。不少老輩的修士感覺到厭煩,選擇避世隱居。
比如一本道院的‘角宿道院’院長,便是天傾之禍前的修士。建院之後,便一直閉關不出。被人發現的時候,都已經坐化幾十年了。直至那時,這部分一心清修、不理世外瑣事的修士,才進入眾人視野。
有專家表示,是這部分修士性格孤僻,不擅與人交往。
隻是。
對方堅持認為想要修行有道,就必須舍棄塵緣,否則仙路難成。
網
上至今仍有爭論,但一直沒有結果。
念及此時,陳澈忽然察覺到一絲目光,抬頭一看,就見到孟清玄坐在一旁,目光柔情似水。
“哎!”
陳澈呷了一口茶水,暗歎一聲。
丁斐敏銳發現,這倆人外出一趟,關係似有極大進展。
“對了!”
陳澈放下茶碗: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坊市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