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中玄取出一枚青色珠子。
“留影珠!”
陳澈一見,便認了出來。
此物,能記錄畫麵和聲音,持續時間約為半柱香。
在地元星,因為手機的出現,此物已經被淘汰了百餘年,甚至市麵上都見不著了。
但在此界,卻屬於一階上品法器。
隨著真元注入。
浮光之上,顯現出昨夜的場景:
與呂宏交手的,是一位黑衣修士。
此人實力不弱,應該比榮中玄還強上三分,手裡提著一杆長槍。
但兩招便現出敗跡,見勢不妙,轉頭就跑。
結果,呂宏抬手一揮,河麵上升起一頭冰龍,如同出海蛟龍,在半空中打了個轉,一口咬住對方,更將其拖入水底。片刻之後,便看見呂宏提著對方離開。
甚至臨走時,還挑釁般的看了眼留影珠的位置。
顯然。
對方已經發現躲在暗中,拿著留影珠記錄下這一切的榮中玄:
“此人名叫趙曲新!築基已有三十二年!昨夜一戰後,我追了上去,但沒有找到對方……我懷疑,他可能已經開始為了日後統治金雲穀,開始鏟除這些威脅!”
“我知道了!”
陳澈微微頷首。
事實上,誰入主金雲穀,他管不著,也不想去管。甚至於他而言,金雲穀的新主人越強大,反而越有好處。
隻是所謂新主上任,總會伴隨著清洗‘舊臣’。
這世道往往如此,但凡勢力更迭,總避免不了這些。
“你們爭奪金雲穀,不關我的事,但若波及到我,那就關我的事了……”
陳澈心中微有冷意,隨著臨近築基,他的心態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
阻我道途,皆可殺之!
……
隨著呂宏這一出手,接下來幾天動靜不小,又有兩位築基修士交手,在野鳩山打的天崩地裂,但不分勝負,最終雙雙離去。
翌日一早,就有一位築基大修,就上門求丹,順便還拉攏陳澈。丹藥賣給了對方,但卻拒絕了拉攏。
同時胡耀也回來了。
不過,他隻喝了一杯茶,簡單說了幾句話,便匆匆入穀。
因為。
穀內還需要他們這些弟子駐守。
等到第四日,呂宏再次出手,直接擒走了上門求丹的那位築基大修。
兩位築基大修的失蹤,致使整個坊市風聲鶴唳。
但陳澈卻沒有搭理。
他天天閉門苦修,同時開拓經脈。修為在逐步增長,同時已經接近大圓滿,距離築基隻差一線。
而同時,當夜交戰的另外一位築基大修,也被呂宏捉走。
至此。
已有三位築基大修失蹤,倘若算上蕭禪,便一共有四位。
一時間,眾多散修都在觀望。
倘若當真勢頭不妙,還是避難要緊,等到金雲穀穩定之後再回來。
丁斐則是快樂並痛苦著。
金雲穀動蕩不休,各類丹藥價格攀升三成,但原材料卻漲了五成。
學徒們也時常走神,這幾天,鋪子裡趙德友的嗬斥聲,就沒有停過。
甚至,就連孟長圖也書信一封,邀請陳澈前去孟家一趟商量婚事,但陳澈自然清楚,這其實就是讓他去避難。
“陳供奉!”
剛剛看完書信,陸翊便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同時將煉製延壽丹的最後一味輔料送來,臨走時又多嘴問了一句:
“七天內,當真能煉好吧?”
“可以!”
陳澈回了一句。
這幾天,呂宏肆意出手,處於風暴中心的金雲穀,壓力最大。陸翊心神消耗嚴重,短短幾日之間,整個人仿佛已經蒼老了十多歲。
“勞煩!”
陸翊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再次深深鞠躬,轉身離去。
對方的真情實意,陳澈自然能感覺到,除了感歎葉景州教了一個好弟子,卻也沒有什麼觸動。但倘若陸翊當真是葉景州所打傷,那麼葉景州就真的該死了。
“最後一味輔料到手,七天的時間足夠了。”
掂量著輔料,陳澈目送陸翊離去,沒有在坊市久留,直接回到了洞府。
延壽丹隻是二階中品丹藥,對於陳澈來說並不難。
之所以承諾七日,是因為他還要衝刺築基。
在這之前。
陳澈曾考慮過,要不要壓一手,先不築基,等到經脈開拓完畢再說。
但想了想,他不打算這麼做。
一則,身為金雲穀高層之一的他,也同樣處於漩渦中心,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
二則,踏入築基之後,實力增幅巨大,對於陳澈來說,可以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一般修士,晉級築基時,有三大關卡。
第一,將真元,從氣態壓縮至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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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想方設法,開啟神識。
第三,氣血充足。
但這三點,對於陳澈而言,根本沒有絲毫難度。
因為在凝神香的滋養下,他的神識早就已經超過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