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上空的殺聲持續了小半日。
來襲的數百位修士,儘數被斬滅。
當日,傍晚。
榮十三帶著數百位金雲穀弟子趕至,和稍作休息的餘家修士立刻對三族進行反撲。在族內精銳損失殆儘的情況下,同時又有餘四海、榮中玄、榮十三,三位築基大修坐鎮,三族根本無從抵抗。
前後不到兩天,參與圍攻三族儘數被踏平。上到長老,下到普通族人,儘數伏誅。
兩天兩夜的雨,都沒有衝散血跡。
……
此時,池州餘家,餘氏莊園。
整座莊園中,雖然依舊滿目蒼夷,甚至不少族人還披麻戴孝,但他們卻是興高采烈,眉飛色舞。
三日之前,餘家眾人還活在滅族的陰影之下,不敢有絲毫妄動。
可如今卻是反了過來。
“陳穀主真是太強了,七位築基大修竟然敵不過他一招。若不是有他在,恐怕我族在兩天前就已被夷為平地了!”
莊園內。
有人正在給那些從外趕回來的族人,吹噓那一夜的發生的事跡。
這時,榮中玄從門口路過,對方立刻畢恭畢敬的喊道:
“榮前輩!”
榮中玄微微頷首,隻是轉頭問道:“陳穀主和餘四海在族內嗎?”
“他們正在族中大殿。”
對方回應了一句,等榮中玄離開後,他這才向旁人解釋道:“這位是金雲穀的護法,這幾日,他去追殺一位尹家高層去了,據說他曾經和尹家一位長老有過仇怨。”
這時,榮中玄已一路來到莊園大殿。
踏入其中,就見到陳澈斜躺在椅子上,餘四海立在一旁,榮十三正在彙報戰況。
“……合計得靈石二十一萬,二階靈器七十餘,一階靈器八百餘,三族修行功法若乾……”
“不過,弟子死了三十五人,重傷七人,輕傷未算。”
“死了的各給五百靈石撫恤金,重傷的治好。治不好,金雲穀養他一輩子。對所有參戰弟子論功行賞,所得貢獻可在穀內換取丹藥、法器、以及功法!”
陳澈睜開眼。
陣亡率接近半成,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這些弟子一直在穀內修行,從未見過血。
不過此戰結束後,想必都會有一個巨大的提升。
“三族逃了多少人?”
“算上在外未歸的,約莫二十多人。”
榮十三如實道。
陳澈微微頷首,三族上下,統共有兩千餘修士。有機靈的,得到風聲第一時間就會逃走,但最終隻有二十餘人活著逃走,幾乎等同於滅族。
“斬草除根的任務交給你了。”
陳澈看了一眼餘四海:
“靈石、靈器,你留下三成,用於發展家族。接下來的時日,不要著急精進,先消化掉三族的留下來的地盤和資源。免得引起其他築基勢力的警覺!”
“多謝主人!”
餘四海愕然的同時,又狂喜不已。
他本以為陳澈會將這些戰利品全部帶走,卻沒想到還留下了三成,但這也足有六萬餘靈石,倘若換做自己,可未必能這般大方。
正想著,隻見陳澈已轉頭看向榮中玄:
“解決了?”
“回稟主人,已經解決。”
榮中玄躬身行禮:“尹家修士儘數伏誅,那位老仇人我也親手解決……”
幾十年前,榮中玄曾落腳於池州一段時日。
那期間,他另有一位弟子,因爭風吃醋,被尹家一位族人打死。當時他隻有煉氣境,根本無力複仇,反而還被逼得帶著幾位弟子逃離池州。
此行踏滅三族時,他得知對方已成了尹家長老,而且還裹挾族內財產逃走之後,二話不說便追殺了過去。
微微一頓,榮中玄繼續道:
“除了從他身上搜出了幾千靈石之外,我還在他身上找到了此物。但我研究不透它,不過對方帶著此物逃走,可見也應是一件寶貝。”
這也正常。
族門被滅,許多靈物帶不走,自然隻能挑選最貴重的事物。
眾人立刻望去。
陳澈也隨眼看去,隻見榮中玄遞上來一麵貝殼。這貝殼通體白色,大約三寸,比手掌略小一號,但看起來和普通貝殼無異。
他拿過手,也沒有不同。
反倒一旁的餘四海驚疑一聲。
“你識得此物?”
陳澈看去。
“隻是見過!”
餘四海沒有隱瞞:
“那還是二十餘年前的事情,河岸不知擱淺了一頭從哪遊來的陰龍。當時被我、尹兩家發現,我們當場將這頭陰龍一分為二。不過,在陰龍的肚子裡,發現了這枚貝殼。”
餘四海長歎一聲,似乎提起此事,也頗為無奈:
“我覺得此物能抵擋陰龍的消化,應該是不錯的異寶。我想把它留下來,但是老族長卻因為無法打開此物,最終以八百靈
石的價格,把它賣給了尹家!”
“果真視財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