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石,是一百二十年,我從一座凡俗門派中所得來的。那座門派叫做‘玄關劍派’,傳承足有一千兩百年。據我查探,此石最早可能來自於一座劍修家族。”
“後來此族被滅,而後又被那些凡人所得,以此建立了劍派。”
“原來如此。”
陳澈微微頷首,倒也沒有質疑:“那座劍派呢?”
“毀了。”
吳千海輕笑一聲,開口道:
“我帶走此石時,那些凡人不許。我
好說歹說,甚至還許諾那些凡人隨我修行,但他們不理不睬,所以我乾脆就毀了那座劍派……陳穀主若是想要探知此石來曆,便免了。”
“此石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曾是那座劍道家族之主練劍的雲壁,因為積年累月承受劍意供養,所以才會變的不凡起來。”
吳千海一副雲壁,落入陳澈手中,不算是辱的神情。
但他不知道,陳澈根本看不上此石。
之所以多問兩句,也隻是想要為金雲穀多爭取一點底蘊罷了,既然沒有,他也不再強求什麼。
“將你家族內的陣法圖畫出來,退出署州,我可以做主,讓你們吳家全身而退……”
積雷山金家擁有‘無相劫雷陣’。
吳家自然也有。
這也是即便擒住對方的家主與老祖宗,陳澈也沒有半點攻打吳家的意圖,之所以留下對方,也隻是想要得知陣法圖譜。
“癡心妄想,”
吳千海冷笑一聲,反而還帶著幾分譏諷:
“我吳家盤踞此地七百餘年,爹移不得、娘移不得,又怎會因為你一句話,乖乖退出署州?莫非,陳穀主認為,擒住了我等,便勝券在握了嗎?”
“什麼意思?”
陳澈眯起眼睛。
“你難道就不奇怪,我吳家子弟為何會那麼快趕到場中……”
吳千海睜開眼睛,似笑非笑。
陳澈不語,但心中也由此升起疑惑。
先前,他與吳明對戰之地,距離吳家至少說也有四五千裡之遙。吳千海能及時趕到,他並不奇怪。但是,當時還有很多普通族人在場……再聯想,當時吳明忽然離開一事。
莫非,吳家彆有所圖?
“所為何事?”
“今日,五族聯合,殺向絕劍山。”
吳千海譏諷看來,殺機隱現。
“我通知吳明動手,在途中卻始終沒有等到他,便覺得蹊蹺不已。沒有想到在途中被你伏擊,所以我才途中出手……今夜一過,你們這一方孟千尋、晨胤皆儘殞落。”
“沒有兩位築基大圓滿修士頂在前麵,就憑你一座金雲穀也想吞沒署州?!哈哈……等他們一死,接下來就輪到我們署州反攻了!”
“陳穀主!”
吳千海似笑非笑:
“你若是此時放了我,興許我還可以給你留一條活路。”
話音未落,那擒拿在身上的巨爪驟然一收,緊跟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迅速席卷全身。
“啊!”
吳千海發出一聲慘叫。
他修為被廢,哪能抵擋住玄鵬全力一爪,隻一瞬間,一身筋骨便已然是寸寸炸裂開來,五臟六腑也當場受到重創。眼看就要活不成了,之所以支撐著,也是得益於苦修兩百載的苦修。
但是。
他仍滿臉得意的看向陳澈。
如今,擺在這位穀主麵前的,隻剩下最後一條路,那便是有多遠逃多遠。席卷署州的三方勢力,唯獨金雲穀最弱,底蘊也是最薄弱。署州選擇報複的話,金雲穀絕對是首當其衝。
“走!”
就在這時,陳澈輕喝一聲。
吳千海狂喜。
逃了,對方果真要逃走了。臨死之前,能看見這位陳穀主如喪家之犬一般逃走,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然而,這一絲笑容剛剛浮現,便徹底凝固。
因為。
對方去的方向,分明是絕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