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穀大捷?一族伏誅,四族敗退!”
“哈哈,痛快!咱們金雲穀再揚名一回,不但能當的了坐地虎,也能成的了過江猛龍啊!咱們這是過江龍,吃了地頭蛇啊!”
“陳穀主以一己之力,斬殺三位老祖,誰還敢說咱們金雲穀是跟著打太平拳的?”
熱鬨紛紛的坊市,所有人都在議論。
甚至有消息靈通的,還能說出積雷山一戰的前因後果,不少人聽得心癢難耐,恨不能親自見證那一戰。
一時間,無不倍感榮耀。
這時,從坊市路過的一位老者,聞言不由得長歎一聲。
他叫做蕭宗瑞,是池州一座築基家族的老祖。
當初,金雲穀攻打池州時,正是他在多方勢力之間奔走,聯合諸族抵擋金雲穀的腳步。本以為至少能求得百年安穩,可金雲穀大勝這件事情,卻是徹底戳破了他們的妄想。
“金雲穀崛起之勢已經不可抵擋,與其等到被對方秋後算賬,還不如早些賠罪。”
心中想著,蕭宗瑞已一路來到穀口。
金雲穀門口,肅立著幾位弟子,雖然隻有煉氣境,但他卻不敢有半點不敬,而是恭恭敬敬的道:“在下池州蕭家之主蕭宗瑞,求見陳穀主,勞煩上宗弟子通報一聲。”
說罷。
還偷偷塞上一瓶丹藥。
“蕭前輩莫要這般行事,值守乃是我等職責……”
那位弟子看也不看,隻是拱手道:
“您請稍等。”
說完,轉身入穀。
蕭宗瑞看了一眼,不由得又長歎一聲。
就連普通弟子,都這般紀律森嚴,再想一想自己的家族,不過幾十年的安穩,上上下下就已經露出了一股暮氣……兩者之間,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這些弟子成長起來,金雲穀的實力又會迎來一波增長啊。’
蕭宗瑞暗暗苦笑。
直至這時,他才明白,當初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縱橫捭闔,便能換來百年安穩?
怕是十年都沒有。
等到下一次金雲穀起兵,便是鯨吞整個雲州之時。到那時,必然是摧枯拉朽之勢。
“穀主在裡麵,蕭前輩,請!”
片刻後,值守弟子回複。
在對方的帶領下,蕭宗瑞一路來到一座寶閣麵前。
他詫異走進去,首先就看見了琳琅滿目的靈器。顯然,這是金雲穀放置靈寶的要地。
懷揣疑惑,蕭宗瑞拾階而上,一路來到了藏寶樓八層。立刻就看見一位青衣少年正將一尊漆黑的爐鼎,擺放在一座巨大石台上。此地顯然新建立不久,但依舊放了六七件靈器,而每一件都是三階中品。
看著這些靈器,他忍不住心中羨豔。
蕭家至今兩百餘載,也就隻有身為家主的自己,才擁有兩件二階中品靈器。而那被自己視若珍寶的兩件靈器,在這座樓裡,僅僅隻能被放在第五層。
不過,讓其驚訝的,卻是那位少年。
因為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甚至和穀內弟子年紀一般。
但是。
蕭宗瑞卻不敢有半點輕視,此地乃金雲穀重地,能出現在此的,除了那位陳穀主還能是誰?
心念至此,他雙手抱拳,深深一躬身:
“見過陳穀主,願陳穀主仙路長青,道法通天。”
“蕭道友不必多禮。”
放下帝巫鼎,陳澈接著又在丹爐上一拍,留下了自己的神識印記。畢竟是三階靈器,該做的措施,還是要做一些:
“蕭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陳穀主名震十六州,署州眾修更是聞穀主之名而驚懼。吾聽聞金雲穀大捷,所以特地趕來慶賀,同時也是為了請罪。”
蕭宗瑞低著頭,深吸一口氣,也不再寒暄:
“蕭家自此,願意成為金雲穀附屬家族……”
“你可知成為附屬家族意味著什麼?”
陳澈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來。
果然。
人的名樹的影,有些事情一旦傳出去,立刻就會讓不少聰明人在第一時間做出選擇。
“知道。”
蕭宗瑞身軀一顫,恭敬道:
“自此奉金雲穀為主,所有子弟送入穀內修行。日後族內三成收入,上交金雲穀。”
一句話來形容,半個家奴。
當然。
附屬家族的地位,比家奴要高出不少。
“既然知道,便去與外務堂,找丁斐堂主做交接吧。”
陳澈淡淡道。
蕭宗瑞深吸一口氣,最終再一拜:
“遵命。”
這便是坐地虎的強大之處。
不過寥寥數句,便已經決定了一族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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