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澈收回神識同時。
穀外一座無名山頭。
其雖然不如坊市那般熱鬨,但隨著金雲穀越發繁華,也有不少散修落戶於此。陳澈先前所感應到的三股氣息,便藏於這座山頭。
對方三人輪班,日夜監視著金雲穀。
佯裝而成白發蒼蒼老商客的丹玄子,手中捧著一杯粗茶,餘光掃著前方的山穀眉頭緊鎖。
另外兩位和丹玄子結伴的金丹,此時坐於兩側,同樣麵色難看。
其中一位須發怒張的黑麵男子馮強豪,牙齒咬的哢哢作響:
“這都近兩個月了,當真是連一步都不願離穀?葉元吉都已經走了,方圓十六州內也沒有能威脅他的存在。換做一般的金丹,結丹之後,早就開始遊曆天下了……”
“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怎麼顯得如此老氣橫秋?”
丹玄子扶額不已。
他們揭過屠榜,拿了定金,便來至此地。誰料陳澈回穀後,寸步不出。本以為對方忌憚葉元吉,不過冬日到了之後,對方早就和混元宗一眾金丹去了玄武靜海。
如今沒了威脅,豈不是天高任鳥飛?可誰料,對方仍舊沒有出穀的打算。每天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甚至規律的如同凡人一般。
丹玄子皺了皺眉,斟酌片刻,開口道:
“乾咱們這一行,切忌不能心急,便是守上三五年也不為過。咱們隻要守在這裡,等到他出穀就是機會。如果忍不住動了手,那就是打草驚蛇。”
馮強豪和穀朊都是殺人如麻的劫修。
當初,丹玄子找到他們,說是要劫殺一個年輕的金丹時,倆人原本還有些猶豫。可是一聽對方是還是一位三階丹師,同時還坐擁一穀,立刻就答應了。
此類可比尋常修士要富有數倍,更何況又是一地諸侯。
但類似如此的存在,他們又不是沒有劫殺過。否則,單憑借族內的資源,又如何供給他們結丹?雖說其背後的混元宗讓人忌憚,但又如何?
他們又不是本地金丹,天下金丹那麼多,哪怕是混元宗也沒法一個個人排查出來。
到時候藏個三五十年,風頭一過,自然就安全了。
之後。
來到金雲穀調查一番,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更是直接落回了腹中。這位年輕的穀主結丹還不到一年,老丈人家裡雖然也有一位金丹,但結丹也不到一年的光景。
其人脈雖然廣,但同為金丹的卻不多,唯一曾跟隨的一位千眼真人還不明不白的死了。
簡直就是送到嘴邊的肥肉。
倘若兄弟三人齊上,甚至要不了半柱香的時間。隻是三人來此潛藏許久,至今也沒有找到機會。倘若不是知曉金雲穀還有護山大陣,他們恨不得就直接殺了進去。
轉眼,便是第二天傍晚。
就在眾人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時,這位陳穀主忽然就把機會送到了麵前。
“他離開了!”
天色初暗不久,金雲穀上空亮起滿街燈火,如同繁星落入人間。
本以為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誰料一道人影騎著妖獸直接飛了出去。而整個金雲穀中,能這麼做的唯有那位穀主。果然丹玄子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位離開的身影正是他們的目標。
“哈哈,守得雲開見月明,機會總算是到手了。”
馮強豪開心不已。
一位結丹不久的小子,一位築基大修,沒了護山大陣的庇護,在他們的眼中幾乎是死人了。三人離開山頭,沒有貿然出手,遠遠的吊在身後。
“他為什麼忽然出穀?”
丹玄子背著一口劍匣,遙望半空中的身影,又瞥見同伴不以為然的神色:
“小心駛得萬年船……雇主說了,他疑似有殺過同階金丹的經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