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一片死寂。
被七位築基大修圍獵,他們本以為這位無名劍修,必死無疑。
卻沒有想到,隻不過短短半盞茶的時間,所參與圍殺的幾人已經死了六個,如今隻剩下盧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而那位無名劍修。
甚至一步未曾動過,隻是揮了揮手便做到了這一切。
“道,道友……”
盧凱麵色慘白。
忽的,又瞧見目光投來的陳澈,幾乎沒有半點猶豫,雙膝跪下,不斷磕頭:
“前輩,前輩……我錯了!是我道心蒙塵,又受人蠱惑,才會過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嘭嘭嘭!
他頭如搗蒜,每一次頭磕在地上,都發出沉悶的聲響。
“還有下次?”
陳澈輕聲道。
盧凱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徹底嚇破了膽,聽到這聲音更是瘋狂的磕頭。
七位大修,這才多久……隻剩下了自己,一時心中悔意叢生。若不是無法抵禦的了法泉城內的誘惑,自己怎會淪落到今時今日這般地步。
想至此處,他把頭磕的更快,地麵都凹下去,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化作血窪。
……
“……”
金武身為築基中期修士,目能遠視,自然將眼前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城牆上。
其餘修士,也發出陣陣驚呼。
“死了?”
“這是什麼實力……”
“招惹不得,招惹不得啊。”
這般結局,何止是大出眾人所料。
年幼的周煉聽到周圍的談論聲,自是滿臉歡悅。他不知道戰局,但隻清楚那位要帶自己離開的前輩勝了……
然而。
這一絲笑容,剛剛浮現,便徹底凝固。
‘貪心壞事啊!’
談論聲中,金武暗道一聲壞事:
‘這人招惹不得,我怎麼也利欲熏心昏了頭……這等實力,隻怕距離結丹也隻差一步了吧?最近幾年最好都不要出城了,我與丁鵬來信的事情,隻怕對方早已經知曉,咦!?’
莫名招惹一位敵人,金武心中忐忑不安,心中暗道接下來數年都得提防一二。正準備回客棧時,忽然一陣微風從身旁掠過,眼角餘光一瞥,隻見一道身影擦肩而過。
陡然之間,金武停了下來。
不止是他,原本也同樣準備散去的眾修們,也都在此刻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眼中隻剩下一位長袖翩翩,渾身煞氣的身影,直接從城門一穿而過,大步朝向城外走去。
“白……”
在一位金丹真人麵前,哪怕是禁止殺戮的法泉城內,低階修士仍舊難掩敬畏。
直至對方離去之後,沉寂的城牆上這才騷亂起來。
“白真人也是去殺他的?”
“他倆,有恩怨?”
“似乎此子,在屠樓掛了萬賈的名字。方才,又在乾元殿中,擠兌了白前輩,這下有戲看了……”
聽著四周議論聲,金武沉默片刻,轉過頭,眺望前方,意有所指道:“雖然過程出現了些許變化,但最終的結局卻沒有半點改變。”
一旁的周煉,麵色慘白,已經沒有半點血色。
……
“前輩……”
拚命磕頭的盧凱沒有聽見陳澈回答,正不明所以時。
忽的寒毛豎起,隻覺得一股大恐怖毫無征兆的降臨而至,他不敢抬頭,卻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如同泰山般的降臨至自己麵前。
盧凱忍不住愕然抬頭。
卻發現,身前竟然多了一位渾身煞氣的中年男子:其身如浮萍,立在虛空,衣袍翻飛,長發如同狂蟒般舞動,整個人猶如神魔一般俯瞰而下。
聲如天音一般降下:
“小輩,走那麼急作甚,我可是記得你乾元殿不給我麵子一事,現在怕了?”
“這是?”
盧凱心頭一顫,思緒百轉,立刻心有明悟。
對方招惹的金丹,此時過來尋仇了。
他想著,也不磕頭了,而是偷偷抬起頭,打量起陳澈。誰料陳澈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般,有著遭遇金丹時的驚懼,反而彈了彈手指,神色依舊風輕雲淡:
“麵子不是彆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得!你這般追來,不怕我依舊不給你麵子?”
“哈哈……”
白世寶狂笑一聲,眼中怒意幾乎化作實質:
“小輩,我真不知你哪來的這般底氣。但你會後悔,這般千方百計激怒我。你不是金丹,根本不知曉一位金丹真人的可怕。而且,我還是一位禦獸師!”
說罷。
他右手一揮,指尖一隻翡翠戒指光芒一閃,當空飛出一頭黑鱗妖蟒。這頭妖蟒足有十七八丈長,軀體粗如樓閣,麵頰生出鰓刺。
呼吸吞吐之間,鰓刺如巨扇扇動,帶起腥氣和黑霧。
轟——
妖蟒
一現,裹挾黑色妖氣,騰空舞動。
龐大的軀體,在黑霧中時隱時現,壓迫感極強。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